“臭丫头,你敢威胁我?!”龙儿双目赤红的瞪着苏盈袖。那些太一卫见状,抓紧了对苏盈袖的围追堵截。
“好。”朴正英点点头,重新隐入黑暗中,庇护着龙儿分开了山谷。
初始帝也好,天师道也罢,另有裴阀夏侯阀谢阀乃至崔阀,都是当年报恩寺之变中弑君谋逆的一方。如果让他们晓得,乾明太子还在人间,必定会不吝统统代价将其剪除,永绝后患的。
说完她身形一展,几个纵身便消逝在密林当中。
“师兄如何老是听不懂人话呢?”苏盈袖却哂笑一声道:“我的意义是,如果让他们靠近了,听到了你是乾明太子的动静,你说他们会不会把你砍成细细碎碎的肉馅呢?”
“姑爷,方才为何不让我脱手?”朴正英的大玄官话,一如既往的生硬非常。“擒下这小妞,好好炮制一番,一样能禁止你的身份被外泄。”
“这叫引蛇出洞?”朴正英想起一个成语。
听到苏盈袖话里有服软的意义,龙儿愈发对劲道:“现在晓得怕了,晚了。”
“姑爷不恰是,一心想要干掉那陆云吗?”朴正英这阵子,听龙儿说陆云的名字,已经耳朵都要起茧了。
这才拉着崔夫人的手,体贴问道:“宁儿近况如何?官司了了吗?”
“你……”龙儿面色一变,赶快抬手表示,让那些裴阀的人马不要靠近。
只见她如穿花胡蝶般,在太一卫的围追堵截中,身姿美好的展转腾挪,还不足力跟龙儿耍嘴皮子道:“对了,忘奉告师兄了,师妹来之前,已经将你的实在出身写成了十封信,命我部下教徒送往十个处所,只要七天后充公到我安然的动静,他们就会将密信送给八阀、天师道以及幽燕的当家人,你猜到时候会如何?还能不能安安稳稳妥你的太一?怕是连寺人都要当不成了吧?”
不知何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悄悄立在了他的背后。那人身穿黑袍,戴着兜帽,恰是那日陪龙儿上镇北关的高丽御剑大师朴正英。
“都快起来吧,我们现在是流浪之人,不必拘礼。”苏盈袖亲手扶起崔盈之佳耦,不由歉意道:“还劳烦二位特地从洛都过来,真是过意不去。”
苏盈袖微微一笑,摆摆手表示众教徒临时退后。
“圣女放心,就算是天师道,也不会真和崔阀叫真的。当时又没抓到现行,很快就不了了之了。”崔夫人安抚苏盈袖道。
以是龙儿还得持续扮演乾明太子的身份,那就不得不接管苏盈袖的威胁了。
“贱人……”龙儿被气得咬牙切齿,只好将满腔的肝火朝着水潭宣泄。他连挥数掌,将潭水击起了丈许高,连带着水潭里的鱼儿也跟着遭了殃,噼里啪啦落在潭边。
龙儿黑着脸对着水潭,好半晌才顺过气来。
“我就是威胁你,还用问吗?”苏盈袖的轻身工夫乃孙元朗亲传,远胜平常地阶,就是当初天女也摸不到她的衣角,遑论这些太一卫了。
看到苏盈袖安然无恙返回,教徒们齐齐松了口气,跪地驱逐圣女台端。
“师兄放心,你是本教最大的底牌,只要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师妹帮你埋没身份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拆穿你呢?”苏盈袖说着,朝龙儿挥手道别道:“那么师兄,我们下次见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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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的太一卫,只要戋戋三十六人。”苏盈袖手指托着下巴,一脸奇特的深思道:“甚么时候多了这么多?莫非是跟裴阀借的兵马?那可不妙了,师兄,千万别让他们靠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