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裴邱也是眼圈一红,抹泪剖明道:“老臣这些年,一向迫于那人的淫威,不敢和陛下走得太近,也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陛下却仍然不计前嫌,待我恩深义重,封臣为大玄第一个异姓,老臣就是块石头,也被陛下焐热了。”
说着他竟嚎啕大哭起来道:“我眼看就要入土的人了,如果再不幡然悔过,为陛下做点事情,将来地府之下,哪有脸去见高祖天子啊?”
“这……”初始帝双手捧起那枚沉甸甸的玉玺,一边细心打量着上头的虫鸟篆字,一边不成思议的问道:“不是说,此物当初在洛河边,被孙元朗亲手震碎了吗?”
当那黄绸完整滑落,那方代表着无上皇权的传国玉玺,便闪现在初始帝的面前。
那次的成果不消再说,莫非此次又要反复一遍吗?
“传国玉玺只能属于陛下,其他人等谁敢觊觎神器,就是谋逆!”裴邱却毫不踌躇的斩钉截铁道:“当年夏侯阀在柏柳庄的所作所为,已经是大逆不道了!他们如果以事对我裴阀脱手,我裴阀毫不让步!只要陛下一声令下,我二十万将士甘洒热血,誓为大玄除此民贼!”
“本阀岂会将假货呈给陛下?我们已经专门找了前朝的尚宝监寺人验过,肯定是真正的传国玉玺,才会献给陛下的!”见初始帝婆婆妈妈、疑神疑鬼,裴邱心中非常不悦,语气不由硬了两分道:“我裴阀愿为此玉玺包管,如果有假,任凭陛下措置……”
“哎呀……”听裴邱一口一个‘民贼’,初始帝那叫一个心花怒放,他狠狠掐了本身大腿一把,立时疼得‘哎呦’一声,却龙颜大悦道:“寡人公然不是在做梦,老王爷,寡人,我,长辈,真是不知该如何说好了,我的表情,实在是,太,太冲动了……”
“呵呵,陛下有所不知,那孙元朗狡猾非常,当日他单身入我洛都,岂会考虑不到有身陷重围之险?天然不会将真正的玉玺带在身边。”裴邱笑着解释道:“那日被他毁掉的,不过是承平道捏造的假货罢了。”
“唉,老郡王这话就过了。”初始帝蓦地惊醒,比起裴阀的态度来,这玉玺又算得了甚么呢?它不过就是一块玉罢了!哪能比得上裴阀的千军万马实在?想到这,他顿时将玉玺搁下,起家走到御阶下,双手扶起裴邱,未曾开口先哽咽道:“真是吹尽黄沙始见金,老郡王对寡人的忠心,比这块玉玺可要贵重千百倍呐!”
“啊呀陛下,千万使不得啊……”裴邱满脸惶恐的伏隧道:“还请陛下收回此话,鄙阀千万不敢有此妄念。”
“这……”初始帝内心格登一声,他倒不是不信赖裴邱说这话的决计,他只是想起十一年前,夏侯霸仿佛也对本身说过近似的话。
‘殿下但在府中等待,且看夏侯阀为你夺回皇位……’
“还是陛下考虑的全面,鄙阀都听陛下安排。”裴邱本来就没筹算当这个出头鸟。来前裴都早就推测了,有夏侯阀的前车之鉴,初始帝此次必定不会重蹈复辙,斗倒一个夏侯霸,又起来一个裴都?只会让天子的处境变得更糟糕。
初始帝看看桌上的玉玺,轻声问裴邱道:“老王爷,如果让那人晓得你将此物献给寡人,怕是对贵阀大大的倒霉吧?”
初始帝闻言几次点头,赞不断口道:“好,好,老王爷说的太好了!有老王爷和裴元帅如许的忠臣良将,就申明我大玄气数不断,寡人另有甚么好担忧的?!”说着他冲动的一拍案道:“寡人这便能够明白奉告老王爷,吾乃天授君主,岂会惊骇戋戋乱臣贼子?现在有了贵阀的支撑,寡人如虎添翼,剪灭背叛就在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