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地盯着她。大红喜袍下他的容颜栩栩，墨色瞳孔里的森然冷意倒是如何也粉饰不住。在那样冰冷的眼神里，慕容凝踉跄后退一步，一张涂了胭脂的脸渐渐惨白如纸，如同在寒冬腊月里被暴风碾过。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连天子都甚感吃惊。窃保私语声中，她还是纹丝不动地跪在那边，留给世人的倔强背影里透着十二分的果断。
樱唇轻启，吐出的话语里带着难以粉饰的颤意，慕容凝缓缓伸出双手，欲触碰他肥胖而惨白的脸。
他定定地凝睇着她，仿若被人抽走三魂七魄。
就那样下坠、下坠，失重的感受让她本能地感到惊骇，那深渊长到仿佛没有绝顶。
酒劲散去，上一刻还尽是沉沦和震惊的墨瞳，此时竟然是毫无温度的冰冷。
此时婚典典礼已经开启，司仪大声唱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