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慕容汐淡淡领命。
衡量了一下情势,他凶恶地恐吓道:“那里来的黄毛小丫头,敢挡老子的道,还不快滚到一边去!”
“左相徐世昌。”
腔调越来越轻,越来越淡,慕容汐却感遭到那种痛苦愈发沉重。
慕容汐默不出声。她一贯独来独往惯了的,凡事也不风俗交由别人去做,凡是一人一剑,来去无踪。比起未央宫主,倒更像一个浪迹江湖的剑客。但毕竟庙堂纷争更甚于江湖险恶,苏子易的事情已经产生过一次了,不由得慕容凝不担忧。
慕容凝笑了笑,解释道:“户部是他的。盐铁使,可就一定了。盐铁使常常身兼要职,手握财权,而正规的户部职官反而不能举其职,必以其他官员判户部。”
“我已扣问过盐铁转运使,官盐的赋税一向稳定。”
王镖头内心模糊有些发虚。为了壮胆,他噌地从腰间抽出一把高精深的弯刀,脸孔狰狞地吼道:“妈的你活腻了!要不是看在你是女的老子一刀劈了你,还不快滚!”
“有甚么事你叮咛手底下的人去做,别甚么事都亲力亲为。现在非同以往,你已经是未央宫主,每日事件纷杂,如何对付的过来。”
但是他们乃至看不清那女子如何行动。面前闪过一道白影,转刹时王镖头被一股不晓得甚么力量掀上马去,挡住了身后一世人等的来路。世人纷繁围上前去扶起痛的龇牙咧嘴地王镖头,昂首便见得那女子单脚立足在王镖头的马头上,冷冷地傲视着他们,好像不怒自威的神女。
“先是动我未央宫的人,又动我未央宫的财路。往年这徐世昌一贯循分,比来怎生的如此不知好歹来?莫非竟是我想错了?他竟有此胆量,以北荒为后盾?”慕容凝缓缓地蹙起了眉,似是也有些不能肯定。
唯有沉默以对。
慕容凝拍了拍慕容汐有些生硬的肩膀,慎重地叮嘱道:“以是承诺姐姐,你更要庇护好你本身,不要让姐姐操心,更用挂记姐姐,好不好?”
“本该属于我的‘囚’的宿命,我却恰好要逃……”慕容凝发笑,“却没想到,又一步跨入了另一个囚笼……满天星斗,竟无一放过我……”
她悄悄地揽过慕容汐的手,腔调重回暖和:“汐儿,现在未央宫林林总总的事件都揽在你的身上,这担子不小,看把你都熬瘦了。现在的大小事件我还能够帮衬着决定,可你迟早有一天要做未央宫真正的宫主,方才所提诸事,还要一一劳烦于你了。”
一步一步,不疾不徐。
“呵。”仿佛被这个话题微微刺痛,慕容凝的神采又惨白了几分,“因为他要娶的不是慕容凝,而是未央宫主啊。”
“是。连一丝蛛丝马迹也无。”慕容汐不觉间握紧了雪渊。
慕容凝状似偶然地昂首看向了窗外,窗外湛蓝好天,浮光掠影,映得她的双眸里,波光粼粼。雁过无痕,民风且有情。 为何他却与她,存亡两忘了呢?
“他……可有甚么特性?”
“除却未央宫,我本无事挂记。”
“盐铁使何不替他坦白?”慕容汐不解。
晓得多说无用,镖局的伴计们纷繁抽出刀来,在落日下收回伤害的寒芒。王镖头一声令下,刀光剑影便纷繁朝慕容汐扑去。
待得慕容凝回过神来,慕容汐还是是淡淡地扣问:“既是健忘,为何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