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本来是这么空穴来风的人吗？”慕容凝打断了他的猜测，恰到好处地反击：“还是说，或许你只是不肯承认，你又输了一次？”
“罢休吧。”慕容凝悲悯地看着兀自挣扎的楚扬，还是安慰了一句：“你不是他们的敌手。”
“可你如果说父皇操纵我，想搀扶老四或者老九，我更感觉不成能。父皇是个明白人，谁更合适做这个位置，他比谁都更看的清楚。莫非……他对我还未完整放下心来，仍旧要磨练吗？”楚扬腾地从塌椅上跨了起来，心烦意乱地踱着步子。
“那你呢？”楚扬喃喃：“你可满足？”
慕容凝的笑容极快地定格了一下，复又盛开的明丽：“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我太贪婪，毁了这统统。现在这般命不久矣，满是我应得的。”她低下头来，似已看破统统。尘凡当中，了无牵挂。
楚扬一把按上她的美人靠，将她监禁在身下，神情暗淡不明：“阿凝，我手中，也有一个你的奥妙！”
“阿凝，你必然早就晓得，对不对！”楚扬俄然转向她来，眸含肝火。
“他们……”楚扬像是俄然变得冲动了起来：“阿凝，我现在罢休还来得及吗？现在罢休，我就会一无统统！我不能！我早就不能转头了！”
“神驰他们？”慕容凝嘲笑一声，语若寒冰地提示：“你莫不是忘了，他们厥后的结局，是永久不复相见。”
“这是又受甚么刺激了，来我这里说胡话。”
“是啊，你又何必非要缠着我不放呢？”慕容凝眸中无光，暮气沉沉地将他瞧着。
“胡说！”楚扬冲动地一把将她从美人靠中捞起来抱在怀里，口气果断：“我带你走！”
“你的意义是……父皇他……已经晓得这小我还活着，但不晓得这小我是他，对吗！”楚扬俄然面前一亮，吃紧地攥住了她的衣角。
“楚扬，你错了。”慕容凝抬开端来，罕见地正色看向楚扬：“没准那样，我们能更近一点。”
“哼。现在的季卿扬季将军，就是当年同你形影不离的阿谁姬无夜，我说的没错吧？”他死死地盯着慕容凝，不放过她面上的一丝神采。
慕容凝和楚扬的神采皆是一僵。慕容凝毫有力量，只能任由楚扬抱着面向姬无夜来。
慕容凝抿唇淡淡地笑了笑，那笑容远的如同无欲无求：“无夜坠崖而亡的那些光阴，我曾日夜在佛前祷告，情愿用统统代价去换他的生命。或许是漫天神佛听到了我的欲望，无夜他竟真的活着返来了，可代价倒是忘了我。我嫁给了他，却始终不甘心，千方百计地想让他再爱上我，直到差点搭上了他的命，现在又搭上了我的命……”
楚扬苦着脸，一筹莫展地瞪着慕容凝，可她只是慵懒地晒着太阳，仿佛对眼下的朝局漠不体贴。
“阿凝……”楚扬被她噎的嘴角抽了抽，仇恨地叹了口气，语气转为无法：“我晓得你思疑当年将姬家灭口的事情和我有关，我也晓得我如何解释你也不肯听，毕竟幼年的那次……可现在我固然已经晓得了他就是姬无夜，却也未曾泄漏过他的身份……”
“他是你父皇，又不是我父皇。”慕容凝漫不经心肠回着，同楚扬烦躁的模样对比光鲜。
“如何，想明白了？”慕容凝看着他难以置信的震惊神采，嘲笑般地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