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她跨上马车,忍不住回望。他却没有鹄立门口目送她的拜别,一袭黑袍不知没入了那边。
慕容凝蓦地顿住,幸亏姬无夜反应迅捷地侧绕过身,才堪堪站在了她的面前。
慕容凝看着她面前耸峙的像是一座山的男人,很有些无法地解释着:“了解一场,他待我不薄,于情于理,天然该去。”
“就这一回。”她路过他身侧时,仍旧不忘安抚了他一句,可他倒是置若罔闻的模样,仍低垂着眉眼。
“他不会记恨我的,我前去与他好好说。”慕容凝仍旧好言好语劝着。
边关即将不承平,天下将遭大变。你有将帅之才,镇守凉州,统领一方兵马,进可攻退可守,变故来时髦能自保,这是我的一番苦心,你可谅解?
姬无夜低下了头去,像是个被怒斥而不敢还嘴的小男孩。那姿式兀地就刺的慕容凝的胸口一疼,剩下的话堵在胸口不管如何也说不出来。
慕容凝独自走进季府,姬无夜追在她的身后,更加地心虚:“我本不是成心禁止……”
待她赶到时,城门前空余一排排马蹄足迹,扬起的灰尘尚未完整散去。
渐入傍晚,暝色逼人。
慕容凝不忍心见他这幅颓废的模样,却也感觉本身欠着楚扬一个交代,一咬牙还是不松口:“不管如何。”
“你当真不管如何都要去吗?”姬无夜的眼神暗淡了,声音也低了下去。
慕容凝未推测他竟会说出如许一番话来,一时梗在那边没法言语。
“阿凝,你曲解我了……”姬无夜此时没了几个时候前的脾气,连说话都小声了几分。
姬无夜终究完整死了心,有力地垂下了横栏在门边的手,沉默着让到了一边。
他抬起了头,却仍旧是不敢直视她的眸子:“你走了以后,我气恼了好久,又深思了好久。陌上尘钦天监说的对,我是个自擅自利的人,不配做你的丈夫,也不配获得你如此的密意。现在你想通了去追随你的真爱,我确切不该该禁止。现在幸而他没走多远,我派好马送你……”
只是一个可操纵可丢弃的二皇子,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她乃至都不屑于多看他一眼。她的心中有天下百姓,有大炎未央,有嫡亲mm,有挚爱夫君,明显有那么多在乎的人,却恰好没有他。而这些,他不是早就晓得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