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凝一愣,语气携了些自嘲:“凝却未曾想,舅爷爷原是与他们同气连枝的。也对,毕竟舅爷爷也不肯信,只当我们是舍不得这皇权繁华。莫非,舅爷爷是不是也想取而代之,切身考证下这类呼风唤雨的感受?”
慕容狄看着那份账单,俄然就嘿嘿嘿地笑了起来:“你倒是算的清楚,未央宫公然不做亏蚀的买卖。这么点银子对于未央宫又算的了甚么?还同我斤斤计算起来!莫非兄弟们不是该反!”
“说来,你固然隔了一辈,但倒是与我那mm慕容歌最为类似。我现在与你这般说话,竟仿佛回到了年青当时候,仿佛她还站在我的面前,一颦一笑都活泼。”琅邪隐士感慨万千,语气里饱含眷恋。
“我是赌!但是那又如何?”慕容狄蓦地站了起来,面露凶光,带着十二分的恨恨然:“而后我频频向未央宫写信乞助,但是你们理我了吗?是谁将我逼到了现在的地步?是你们!是你们这帮可爱的女人!全部天下都是男人的,你们几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凭甚么兼并着未央宫?未央宫本该是我们的!”
“遵循族谱,狄叔虽是另一支,辈分却在慕容凝之上,理应尊称一声狄叔。未央宫这些年对狄叔也算照顾有加,未曾有半分虐待。”说着慕容凝的手中便多了一份账单,她竟真的仔细心细地读了出来。
“你却不问问他们为何要如许做?”
慕容凝没法辩驳,只是强撑着笑容:“如此看来,未央宫经心极力去实现他们所提的要求以后,他们反而觉得这些不过是因着权势而唾手可得。偶然候因未央宫自顾不暇稍有所怠慢,他们反而感觉遭到礼遇而心生不满,渐生背叛之心。没想到我们如此身心怠倦,竟然换来的是他们的很有微词,真叫民气寒。”
“狄叔,别来无恙。”慕容凝的笑容落落拓拓,可那位她口中的那位狄叔的神采却俄然变得很丢脸,瞳人骤缩,一刹时便暴露了无穷无尽的惧意。
“是啊,她要保护的未央宫,天然就是我要保护的未央宫。”琅邪隐士负手立于窗前,阳光倾洒在他的周身,他眉眼含笑,仿佛沉浸在了那些年的旧事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