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的术法,都会有见效的那一天。”白月衣恨恨道。
“慕容凝!你知不晓得我最恨的就是你这幅模样!十年!我整整忍了十年!凭甚么统统的功德都被你占了,你却还做出这幅甚么都不在乎的模样?你不是最不想做未央宫主吗?现在兼并着权势不肯罢休的又是谁?”白月衣死死地瞪着慕容凝,说出了她在心底吼怒了无数遍的悔恨。
白月衣眯了眯眼睛:“无妨说来听听。”
“多?这也叫多吗?小月啊,你该不会以为你换了张脸,便埋没的天衣无缝吧?好歹在我身边耳濡目染了那么久,如何一点长进都没有呢,可真叫本宫非常绝望啊。你与懿贵妃在暗害甚么,当真觉得不晓得吗?”
“蜜斯,这里的风这般大,我们还是归去吧,对宝宝不好。”阿碧担忧地说。
“她可真叫我好等啊。”慕容凝睨着那张字条,有些好笑道:“她对我倒是崇拜的紧。可惜啊,这字空有架构没有筋骨,软趴趴的可真入不得眼。这倒又教我想起那张脸来,你们都说有七分似我,本宫莫非长得那般不能看?”
本来临台听雨的白月衣闻声转过甚来,轻荏弱弱地福了一福:“姐姐果然是重诺守时之人。”
“懿贵妃那点狼子野心,真可谓是路人皆知。她一心想将昭和帝变成傀儡,再搀扶季子继位,独揽朝政,坐拥江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鱼儿,也妄图掀起这滔天的巨浪,真是不自量力。二十年前,我的母亲便早已在这皇城高低设置告终界,更是为天子下了道道符咒,保他无虞。不知,懿贵妃在天子身边苦心成就了这么久,可找到甚么可趁之机了吗?”
“哦?是吗?宫主,你怕是没照照镜子瞧瞧你现在的处境的吧?”白月衣对劲地笑了起来:“一向都没机遇问宫主,看着敬爱的男人涓滴记不得你,却对我百依百顺的模样,感受如何啊?被无夜用你送他的碧海苍穹剑插入胸口,那滋味可销魂?哦不,这些都不是最惨的,最惨的莫过于你也怀了他的孩子,可他却一心只惦记取我肚子里的娃娃,日日盼望着小家伙早点出世……”
“百里长卿既然能察到种在我体内若水毒,当真短长。既然有陌上尘在,我的身份天然就透露了。”白月衣抿着嘴,俄然又笑了起来:“不过,晓得我就是小月的那一刻,宫主,悔怨吗?小月还要多谢宫主当年的不杀之恩,才有了小月的本日。”
“你不要忘了,当年陌上尘可就是惨死在这修罗阵里!此阵无人能解,无人能躲。既然是为了对于你,天然要一击必杀!”
“凡人总有一死。”
“慕容凝,你晓得你有多可爱吗?你早就成了我们打算里最大的绊脚石。如果没有你,无夜早就乖乖地听我的话,成为了我们的坚固后盾。而昭和帝也很快就会成为懿贵妃的傀儡,慕容烟会以未央宫为嫁奁嫁给楚琅,全部天下都将会是我们的!”白月衣沉浸在打算完美实施后的好梦中,状若癫狂。
一阵风雨声过,两人都俄然听到了楼梯口传来了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