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汐默了一默,开口道:“我觉得你有伤害才闯出去的。”
少年垂下头去,神采暗淡,像是羞于谈及此事。最后拗不过慕容汐,还是支支吾吾地说了出来:“那户人家的公子是个同性恋,还是个娈童癖……”
之前钳制住少年的那些人听到动静发觉不对,机灵地从后门开溜了。以是此时这间不大的房间内,只余慕容汐和少年四目相对,氛围中只要少年浸湿的头发滴滴答答落水的声音。
琴师却像是一眼看破了她的顾虑,还是笑意盈盈:“鄙人没有甚么非分之想,只是想聘请女人今厥后着画舫当入耳琴,莫要再立在冷风当中。”
实在买卖人丁这件事在大炎朝已经是屡见不鲜,即便在是都城永安,也有胆量大的枉顾律法顶风作案,只不过这些人估客同买卖高低家都是你情我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很少能被官府抓住把柄来。这个李崔公,胆量也是忒肥了些,运气还不好。
平常这个时候,她都是绕着瑞金河边转上一圈,闻着河水传来的咸腻的味道,感受着尘凡俗世里的炊火气味,再如同甚么也没有产生普通悄悄分开。但是本日,她在看到河岸边顶风飘荡的“李”梨园的班旗的时候,便蓦地想起了不久前才被她交代了的少年来。许是被特别和顺地对待过,让她一时候竟也有些感念。
见得她踌躇不决,琴师倒也没有再出言规劝下去,道了一句:“无妨,女人不必如此费心。鄙人只是来同女人支会一声,若女人有朝一日想来了,便径直来,绝无人敢禁止,我等你。”
慕容汐一向立在那边,神识都飘零去云游四方了,是去还是不去,甚么时候去以甚么身份去,没有甚么设法能在她的脑海里堆积起来……
慕容汐:“介怀说说你都产生了甚么吗?”
少年关于满脸通红,憋不住地小声说:“你介怀我先穿上衣服再说吗?”
“叨教――”她的一声号召难堪地打在了氛围里,梨园里冷冷僻清,竟然连个看场子的都没有。她一边张望,一边往更深处走去,走着走着,终究看到了围聚在一起的一群人,低低私语地仿佛在筹议着甚么。
看到她眸子里明显白白的疑问,琴师笑着解释:“昔日只见你总立在画舫对岸的船头上听我操琴,本日等了好久,却不见你来。我还觉得,你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