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冬说的这些话倒也不出长乐所料,宸妃母家背后里做的事上在五年前就已肆无顾忌,迟早要出事,而那些事也早已不是奥妙,只是皇上一向被蒙在鼓里罢了。
既然天子已将话说至此,长乐又怎好一味的推拒,便只能先答允下来,直待今后再静观其变。
将这些话说完,浅冬才算舒了一口气,又赶紧偷偷察看长乐脸上的神采。
数个时候以后,勤政殿中,天子搁下正在批阅奏折的御笔,自案几前抬起龙首,将目光投向端方于大殿中施礼的女子。
“另有呢?只查到这些吗?”见浅冬不往下说,长乐便诘问道。
见她认罪的话说得这般朴拙,皇上叹了一声,继而对长乐道:“皇姐快别跪着了,先起来发言。”
浅冬咽了咽口水,方才端着谨慎说道:“当年顾大人虽和张贵妃靠近……”
长乐赶紧伸谢道:“谢主隆恩。”
面前的这位,是现当代上与他血缘最靠近的,他一母同胞的姊姊,那虽为女子之身,却受尽了先帝宠嬖,乃至留下遗诏封她为一方诸侯执掌兵权,大晋朝最高贵的长公主。
遵循天子的意义,这滩浑水她是趟定了,在皇后和宸妃之间也必须做出一个挑选,可在长乐的内心,却并不想做出一个挑选。
天子如黑曜石般的眼眸中浮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说到此处,长乐的神采较着阴沉了几分,浅冬便吓得赶紧改口:“不是……是常帮张贵妃邀宠,可后宫当中对顾大民气存觊觎的妃嫔却仍然不甚其数,而宸妃就是此中的一个。宸妃曾公开里多次向顾大人表达敬慕之情,怎料顾大人竟连回应都未曾回应,这让宸妃感觉遭到了欺侮,加上对张贵妃心存痛恨又不能如何,因而便将这份痛恨也转移到顾大人身上,今后恨上了顾大人,还多次扬言要撤除顾大人,只是她一向不得宠,也掀不起甚么风波,顾大人便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