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在凤仪宫里守着他,长乐也只是就着床缘处略趴了趴,未曾好生的安息。
她很想直接的问他,但是始终没法出口,仿佛潜认识的预感那会是某种她所不能接受的沉重。
别人或许不晓得,可这纤细之处却没能逃太长乐的眼睛。
她还用心问他:“你恨我吗?”
而后她便毫不客气的踱至床前,就着床缘坐下,继而拍了拍床榻,仿佛在试这床榻的温馨程度,同时道:“本宫彻夜就歇在这儿了。”
“还是你去!”
但是那柔嫩的发轻蹭在他的肩窝,一条手臂被她抱在怀里,有甚么柔嫩的触感紧贴着,让人不由的遐想起那一整具柔嫩的身子,另有自她身上不竭渡来的香气,无一不让民气猿意马。
顾渊则接着说道:“人活一世,若能随心所欲的糊口,大略就是最好的。”
自从回到无极宫里,顾渊实在早有筹办,眼下也是不动声色。
她带着滑头的说着,不经意的将方才喂他的柔荑贴上朱唇,舔了舔上面残留的甜腻。
但是大要上,他却还是非常派合的蹙起眉宇,暴露不满的神采。
本想再戏弄他几句,可看到他再度掀起的视线,她却怔住了。
那眸中埋没着难以辩白的庞大情感,固然让她看不清,却也感觉非常沉重。
刚沐浴过的身子带着水汽的暖和缓沁民气脾的芳香。
说着,灼夏又用手肘捅了捅浅冬。
长乐朱唇微启,毫不粉饰惊奇道:“怎的现在不说是为了我好了?”
顾渊的目光仍然不由自主的停在她的唇上。
“再说了,现在天凉了,这偏殿处所小,天然比寝殿里和缓,本宫就要在这里睡。”说话间,她已不容推拒的爬上床榻,拣了内侧空出来的半边躺下。
长乐却明显已经困了,额发在他肩头蹭了蹭,携着倦意道:“你本身也说了你是宦官,不过暖床罢了,只要不说出去,怕甚么。”
先是有人倒抽了一口冷气,接着是被呛着一样的咳嗽声,再厥后窸窸窣窣、噼里啪啦的一通细碎乱响,还模糊伴着灼夏和浅冬冒死抬高的争论。
躺好以后,她方才暴露受用的神采,又侧过身来看向顾渊。
“公主这是要……”顾渊本来又想起家,却被长乐凌厉的目光逼退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