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施力将她拉至近前,恶相毕露道:“这并非热诚,而是为夫与公主的内室之乐。”
司徒翎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刺激着长乐越来越纤细的神经。
他回身至桌几边取了酒来,将此中一只杯盏递给长乐。
下一刻,笼在她头面上的红绸被毫无征象的翻开。
他抬手探向她交叠于身前的柔荑,接着说道:“天气已晚,不如早些歇下吧……”
感举到他在一步步靠近,长乐本能的提起警戒,却仍保持着大要的安静。
“长公主说得有理。”司徒翎切近她耳畔道:“合卺合卺,饮了这合卺酒,才好做真正的伉俪。”
“长公主请。”方才的戾气已经荡然无存,但习武之人特有的杀气却在不经意间透过富丽的锦缎袭来。
她垂眸,避开他的目光,保持平常的腔调道:“侯爷谈笑了,本宫都已经嫁入了司徒府,又如何会不甘?更何况……”
炽热的气味喷撒在她的侧脸和颈项间,也完整的击碎了她最后的一丝沉着。
如何盖头还没掀就要撵人?
司徒翎却再不动,微眯双眼的凝睇着她。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二者皆是?”
如许的安静反而让人不安,长乐看似毫不在乎的大要下也开端起了波澜。
长乐只是垂下眼眸并没有理睬,想不到那人却又靠近几分,端着意味深长的腔调道:“别来无恙啊,高贵的长公主殿下。”
这“为夫”二字听得实在是刺耳,长乐停止挣扎,脸上暴露悲切之色。
目睹着就要将那柔荑擒入掌中,却在最后一瞬被她躲开。
司徒翎意味深长的说着,到底还是撤开来。
这般杀气腾腾,喜娘何曾见过,顿时就蔫了下去,惧大气儿都不敢再出,二话不说的领了那些仆婢们出去,并把门关好。
长乐赶紧用双手抵住他的胸膛。
她便不由怔了怔,心道这长公主竟不像她设想的那样是个夜叉模样,反而生得美艳动听,便是放在满长安成的贵女当中,也绝对是数一数二的美人。
说着,她便欲推开他冲出门外,不想却被他擒住了手腕。
司徒翎净完了手脸,又用那醒酒的清汤漱了口,方才打发她们退下,而后又踱回至长乐身边,对她道:“这下能够了吧?”
长乐的目光触上了一双浑沌的眸子
见他的目光中带着较着的核阅与思疑,长乐便又添了一句:“别的也就罢了,合卺酒到底还是要饮的。”
他俯下身来凝睇她,明显是真的醉了,连说话都带着一股浓烈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