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到这一点,那熟谙的热度又在脸上满盈开来。
“昨晚一举并获,尽数押入刑部受审,上头怕夜长梦多,今晨就科罪问了斩,为了斩草除根,共斩了千人不足……”这些话虽不逼真,却如同惊雷炸响在长乐的心中。
他停下行动,仿佛怕惊醒了她,可顿了好久以后,他却再度俯身,这一次倒是将吻覆在了她的唇上。
来自于他的勾引让她本来清楚的思路变得迷乱,这必然程度上减缓了她的痛苦,却到底不能减缓心上的揪痛。
他半掀锦帘听着外头的人说着话,并不知长乐已经醒来。
顾渊仿佛不忍般避开她的目光,答道:“我晓得你不会信赖,但我没有。”
门口早已是空无一人,好似他刚才只不过在这里赏识初晴的景色。
顾渊拥着她躺下,又顾念着她一整夜到现在滴水未进,因而倒了一盏茶,抿了一口含在嘴里,而后覆上她的朱唇渡进她口中。
挣扎只是徒劳,她便将痛恨都加诸于他的身上:“为甚么?你不帮我是你的本分,我不怨你,但起码不该禁止我,本来着统统都不会产生,不会……”
因为懊悔和无助而颤抖的身子被他紧紧的拥入怀中,她闻声他携着轻叹在耳边道:“皇上盘算主张要剿除余党,如果你去了,就回不来了。”
顾渊拉下床帐将长乐掩在身后,而后起家至门边,抬高声音责问道:“何至于如此慌乱?”
这突如其来的密切仿佛带着安抚,却也一样充满了绝望。
眼下瑞王刚剿除了叛党,清闲王就他杀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是如何一回事。
凝睇着她的睡颜,那紧蹙的眉,泛着微红的双颊和不点而朱的唇,每一样都是他觊觎多年的。
她不管脚下有没有站稳,只是扑上前去掀起锦帘。
顾渊仿佛发觉到,握着她的柔荑迫使她展开玉指,将纤长的手指插扖她的指尖。
他只是将她揉入怀中,不似过往那般带着疏离,也不似昨夜那般猖獗,仿佛与她相互偎依着,将相互视作这世上独一的依靠。
但是,当他要上前将她拥入怀中之时,她却不顾统统的朝着门口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