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分开了那片喧闹繁华之地，来到了轻风缓缓的河岸边。
归去的时候，顾渊并没有乘坐车舆，而是与长乐一起沿着街道徐行而行。
恰是绝望之时，有人本身侧扶起了她。
只见她本日未着宫装，将一身素色襦裙影在镶裘边的大氅下边。
即便如此，九公主碍于身份，甚少有机遇出宫，这倒显得长乐自在些，故而大多数时候都是她入宫去与九公主说话。
顾渊亦停下脚步，与她并肩而立。
得知他们刺杀瑞王的事情落败，而瑞王于长安城诛杀叛党千人不足，她就完整的堕入了绝望，加上清闲王随即他杀，她底子没有多余的心机，也涓滴没有想到要去核实。
长乐寻着声音转头，见那白衣的美人儿在戏台上端端方正的朝顾渊行了大礼，目光则充满了沉沦与不舍。
长乐不由低头感喟，这件事到底是她有愧，天然也就没有态度更多的劝说。
毕竟是曾经在营地里并肩而战，被她视作兄弟的人，就算脱去那身戎装，现在仅是一身小厮的打扮，她也毫不会认错。
但是他本日倒是变态得很，没有在白衣女子聘请他下台的时候就转成分开，而是一向待到了现在，已经很不轻易了。
月光自天涯铺撒，微波泛动的湖水里勾画出相互相拥的影，恍忽的就仿佛一个梦。
“方才那热烈不也凑得挺好的。”长乐忍不住低声嘀咕。
长乐完整的怔住了，乃至连眼睛都忘了闭上。
在长乐诧然的目光中，九公主顿了顿，接着道来：“是我自请嫁往突厥的，顾大人的进言不过是帮忙父皇更快的做出决定罢了，究竟上是帮了我。”
她正不甘的望向顾渊，却听身后传来一个娇柔的声音：“大人请留步。”
一时之间，世人的目光又集合在了他们这里。
屋里的银丝炭还未撤去，长乐正就着窗边铺撒的暖阳，歪在卧榻上看书。
本来和九公主见面是她寻的一个幌子，但是来往了数次以后，她却发明九公主性子豪放，竟与她非常意趣相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