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君微微侧头,晃了晃父亲的手:“阿翁,就是因为这个,长公主才不想让他再待在掖庭?”女孩一脸的猎奇、不悦……以及一丝不肯定的茫然。
“啊?……嗯?”兮君刚要点头承诺,又感觉对,一脸怔忡地看着父亲。
“中宫在想甚么?”一回神,抬眼便见女儿满面忧愁,上官安不由脱口而出。
年幼的皇后喃喃呼喊,只感觉内心俄然被剐了一块,痛极……却连嗟叹都做不到。
——不说别的,她哪有这个本领?
上官安勾起嘴角,微微一笑,也没有要女儿答复,便持续道:“中宫见过大将军与皇曾孙有来往吗?”
——他的确不是一个好父亲。
——现在,事光临头,竟然又提到新的要求?!
“中宫方才说甚么?”
上官安不是没有听到女儿失神的唤声,但是,他不敢转头——本日,他如果转头,今后,他便再难以对这个女儿硬起心肠了……
他压抑下满心的惊怒,看着端坐到层台之上的女儿。
——她本日的回绝……究竟对不对……
“我晓得那位皇曾孙在掖庭过得极好,中宫见过他吗?”上官安低声扣问。
兮君动了动双唇,却半晌都没有发明声音。
枍诣宫中,上官安在乎识到这一点后,心中的感受的确可比涛天恶浪狠狠重新砸下。
——自从女儿入宫,君臣有别的端方下,整整三年,他都没有靠近过女儿,更不必说这般密切的打仗了。
兮君被吓了一跳,却听上官安毅但是言:“中宫不必再理睬此事!”
看着父亲深思不语的模样,兮君愈发地显得忧心忡忡。
——他乃至没有留下回旋的余地。
——比拟较皇后的春秋,这个题目实在有些高深了。
上官安非常复苏地认识到——不管哪一种答复,都是荒诞绝伦的!
——她夙来敏感,如何会不晓得本身的父亲已经在暴怒的边沿了?
女儿的柔嫩声音让上官安的怒意稍平,但是,看到女儿脸上毫不粉饰的踌躇神采,刚停歇下去的肝火立即又窜了上来。
——保下太医监本是上官桀呈上燕王劾奏的前提!
——鄂邑长公首要上官家让皇后将皇曾孙逐出掖庭,可不但是为了刘病已……
“兮君夙来聪明,想一想,你的外祖父为何如此?”按捺下翻涌的惭愧苦涩之情,上官安力持平静地扣问女儿。
话方出口,上官安便冷了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