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说出口,刘长本身都深觉难堪,卫子夫却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宗正想说甚么,但是看到皇后一脸冷酷的安静,便一由自主地心慌,仓猝用含糊的口气道:“上只是收皇后玺绶,并未罢退别馆,请皇后安居椒房殿。”
那两人没有回礼,神采惨白地望着那具小棺,很久,男人扶着少妇走到小棺前,待少妇站定,便一下子跪倒。
“二千石不得擅斩,朕之诏便可擅违?”天子大怒,“你代朕去问问暴胜之——司直纵太子,丞相斩之,违了哪条律令?他凭甚么禁止?”
“公子节哀……”站在中间的男人一脸悲戚地劝道。
看着辎车行远,那人长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就见坟地中走出两个一身皂衣的男女。
“主上!”宦者丞哪敢退开,跪在天子身侧,扯着天子的袖缘,声泪俱下,“主上保重!”
天子昂首,唇角沾着一点殷红,殿内统统人不由大骇:“主上!”
天子微微皱眉,再次诘问:“丞相既知,如何措置军法?”
当局面完整失控时呢?
苏黄门恰是此时在宫中炙手可热的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