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和二年,春,正月,上行幸雍。
金日磾没有昂首,还是看着书柬,淡淡地问道:“何事?”
杜延年不寒而颤,却已没法回绝。
当时,他那位厚交扬扬眉,抬高了声音道:“不过是与太子有关!”
霍光轻扣凭几,慢条斯里隧道:“查一查,他和甚么人有来往,有没有做甚么分歧律令的事情……诸如此类……”
注2:祖道,指当代为出行者祭奠路神,并饮宴送行。
“子孺对此事如何看?”霍光却笑着问了另一个题目。
黍酒缓缓洒落在地,勾画着云气纹的小卮摔落,任安对着老仆长跪叩首:“多谢善公送我!安之妻儿,今后全赖善公照拂了!”
“主君!”主仆被仆人大胆猖獗的话语吓了一跳。
杜延年被张安世的话吓了一跳:“子孺,你甚么时候与太子有友情了?”他从不晓得厚交老友是支撑太子的。
内容不长,张安世却看了好一会儿,才昂首对霍光道:“是杜幼公的笔迹。”
霍光点头:“两件事。第一件,烦请杜君帮我查一查邘侯,第二件,我想晓得郡邸狱中每天产生了甚么!”
公然,没有两刻工夫,家老便来禀报,杜公子来了。
杜延年苦笑,想起张安世曾说过,冠军侯的亲卫部曲另有很多都留在霍家。
这一次,郊雍祭天,天子没有带上爱妾与季子,只带了内朝亲信,并召见贰师将军至甘泉见驾。
“是……”老仆点头,再度落泪。
杜延年为霍光交浅言深的举止骇怪非常,很久才找回说话的才气:“……侍中所说的第二件,延年当可一试,第一件……霍侍中,让延年一介布衣去查一名列侯……”
得知女儿回了上官家,他只是微微皱眉,没有多说甚么,沐浴前叮咛老婆:“如果杜公子来了,你先接待一会儿。”
老仆没有推托,老泪纵横地叩首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