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光?”天子看向霍光,眼神冷酷得看不出一丝情感。
——天子还是很照顾两位近臣了!
“太子孙现在如何?”天子的题目随即而来,却让霍光的神采一白,差点就面前发黑。
天道为何?天意为何?
霍光眨眨眼,从回想中摆脱,看向天子怀中的孩子。
“的确像太子。”金日磾在旁轻声拥戴。
金日磾不再说话。
天子仿佛也忘了本身的身后事,不管是元狩六年封王的燕王与广陵王,还是天汉四年册封的昌邑王,自受策就国便都没有入朝一次。目睹天子年老,卖力诸侯王朝见事家宜的大鸿胪还是在玄月上书,扣问是否命皇子来朝。
两年来,天子的身份愈发衰弱,但是,只是衰弱,谁也不晓得天子还能这般衰弱地支撑多久,而每逢7、八月两月便出的灾异之像,竟让满朝高低无人敢言国本之事。
“但是比据儿轻多了。”天子微微皱眉,却没有再多说。
当然,这些事,作为天子近臣的霍光都清楚,只不过,规复本来那种沉默得几近落空存在感的状况后,没有多少人再存眷他。
“把他送走吧!”
“这孩子,朕就交给你了!”天子悄悄抚mo孩子的脸,犹有不舍,却终是让霍光抱过孩子。
为了掩人耳目,霍光没有踏足过郡邸狱,统统动静都来自杜延年——杜延年将动静送到张家,由张安世再转告给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