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下,军队豁然分开,只见一华服妇人踉踉跄跄被请了出来,中间一女子死死的抱着一孩子,两人脸上浑浑噩噩,却在看到三皇子的一刻蓦地哭嚎起来,全然不顾昔日的教养。一个,是皇贵妃,三皇子的生母,一个是云贵妃,三皇子的女人,外加儿子一个。
“王爷!这真是您的儿子啊!您救救妾身,救救您的儿子吧!您不是说了孩子像您,您今后要封他做太子嘛?!”
明泽脸上阴沉,一挥手,身后的弓箭手齐齐上前筹办。
“三弟,你看,皇贵妃在这儿,你儿子也在这儿,你女人也在这。我们换一换,可好?虽说本宫乐意照看皇贵妃,也定会以礼相待,但你是顶顶的孝子,定然要亲身尽孝。本宫乐意成全。弟弟你数年无子,现在云贵妃为你诞下宗子,弟弟也该欢畅才是。”
凌安哭得戚戚哀哀,万般悲哀,真情可表。顿时的明泽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凌安深知本身是胡说八道,万般希冀太子殿下高抬贵手可千万不要拆穿她!
“母后大人,儿子无能,被小人算计,不能在您面前尽孝!儿子必然替天行道,杀了太子为您报仇!您且放心的去吧!”
凌安眨眨眼,一眼望下去,看到明泽的一刹时眼泪哗啦一声奔涌而来。
毕竟如此,凌安算得了甚么呢?是一步棋,利诱别人的棋,用完或是没用完,都是最早被抛下的人。
“呵,当真让本王碰到了宝贝,太子与明英竟如此严峻你。太子的女人,和辉的心上人,沈合念念不忘的好mm,本王偏要尝尝味道如何!”
皇贵妃还要骂,被图南凶恶的一瞪,立马禁声,流着泪哭得声嘶力竭,“儿啊,你必然要救为娘,杀了这个篡位弑父的贼子!”
三皇子哼了一声,眼中充血,咬牙切齿,“没想到太子殿下也如此放浪,这****的陈迹真是惹人遐想。不知小嫂子的滋味如何?”
人质么,三比三,平局。
三皇子大笑一通,又将凌安提了起来,“竟不知二哥如此痴情。且说这女子还在尚服局时,二哥便藏匿身份日日看望,用心非常。弟弟只当哥哥一时髦起,未曾想到太子用情至深,说出如此的情话来,当真动人肺腑,恐怕哥哥对太子妃也何尝如此罢!莫非你真忍心看她香消玉殒,全然不顾念昔日交谊?!哥哥说的话当真都是屁话嘛!哥哥也是心狠手辣之人。甚么金玉其质,甚么德配六合,都是胡说八道!扯了你虚假的面具,也只不过是个不择手腕,虚假至极的小人!虎毒尚不食子,本王定要撕了你的假仁假义,让天下看看你如何比那饿虎毒上百倍,千倍!”
啧啧,此人直接把亲娘给卖了,这事办的,不隧道。
三皇子的话更像真的了。
“胡说!”三皇子赤红了眼,咬碎一口银牙。
“殿下――”喉咙干涩出血,连带着声音都嘶哑残断,“您对主子的情意,主子万般难忘。您说‘天不老,情难绝’,何如缘浅如此。主子何德何能,受您喜爱。心牢囚困,主子平生只许您一人。殿下,主子气为您死,此生无憾――”
得,这云贵妃只想求生,这话也敢说,明白了给老天子戴绿帽子,给三皇子散民气来的。
她的心口稍稍一提,就又落了地,“不要!我是太子殿下的人,你算甚么东西,竟敢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