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半是甚么?”袁樵插言问道。
袁樵与袁先都是一脸懵逼,他们干吗要晓得如何种田呢?见过是见过,但是田亩的分等,没学过,他们只须等别人来汇报。梁玉教他们:“看肥力,也看阵势。”袁樵也当真听了。梁玉又领他们去看沟渠,父子俩都看出来,眼下的水利不大好。袁樵道:“还是要修的,只是兵火过后一片残破,人力不敷。”
袁樵道:“那你与她处一处不就晓得了吗?日久见民气。”
“方言莫非是白学的吗?”梁玉笑了,“往街上走一走,看到那里有货郎,叫住了聊两句,就甚么都晓得了。货郎又不是你,听到黑户脸都黑了。”
“对,”梁玉镇静地点点头,“干得还快!纺线快的就专纺线,织布好的专织布,染色精的就专染色。如果我们的人有某样做得不好了,比方将麻做线,我就往内里收线!”
敬爱装得并不胜利,盖因梁玉本身就是个装敬爱的妙手,一眼便看破了。看破不说破,梁玉答道:“看黑户。”
梁玉见他们都兴趣,低声道:“跟我来,不要张扬。”
袁樵的眉头皱得死紧,抿抿唇,下决计似的说:“将人招了来,我必然要问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