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顾飞白的羽士偷瞄了一眼常明脸上暖和安静的神情，这才起家，谨慎翼翼地问道：“道兄是诛魔十道的弟子？”
细碎藐小的石径从这里变成新筑的宽广驰道，夜色也垂垂浓厚，常明远了望着，他记得百年前这里还是火食稀少的村落，现在竟能看到高大的城郭的模样。苍茫的夜里，乌黑冰冷的石墙上回荡着北风固结住的感喟，感喟光阴流转，沧海桑田仿佛瞬息。
行走间，常明也会时不时想起阿谁称呼本身“师叔”的蛇妖。他并不清楚她的姓名，也不体味她的根脚，更不消说阿谁冰封的表面下的脾气。现在想来，最可惜的，是忘了扣问秋岚的近况，不知何时会晤到阿谁艳比桃花的小师妹。
迷惑并不难明，却让常明更加有些游移，他一向没有反击，仅仅是在遁藏。他太清楚本身在回避甚么，那种莫名的熟谙让他想到了一个本身亏欠了平生的人，阿谁被他错过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