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此时已经筹办走了,听得此人言语,左手微抖,转而止步转头,“准奏。”
此人言罢,立即有人出言进犯,“公孙大人,你乃朝廷命官,不是谁的家臣,你避重就轻,为他对付粉饰,但是因为住着济国公赠送的宅子?”
“虽无官印,却有圣旨,”长生正色说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吏法再大,大不过皇上圣谕,皇上一日不收回成命,本官就是御史大夫。”
听得皇上言语,世人仓猝归位躬身。
“大人,我们二人能分到御史台绝非偶尔,定是您在暗中提携。”大头说道。
“好吧,好吧,就如许吧。”皇上摆了摆手,回身拜别。
文武百官仓猝膜拜恭送,长生是不消跪的,故此在皇上分开以后,杨复恭得以再度转头看他,杨复恭的脸上仍然带着浅浅的浅笑,而长生则是一脸的错愕。
目睹己方有人帮手摆脱,对方立即有人开口,“杨大人,你此时开口究竟是出于公心还是出于私交?”
盘算主张,再不踌躇,蓦地昂首,正色发声,“严肃殿堂,君王在上,诸位大人如此哄闹鼓噪,可顾及君臣尊卑?可在乎朝廷官体?”
“哼。”武将冷哼歪头。
“恭喜宪台大人。”大头喜不自胜。
此时固然已经退朝,大部分文武官员都没有离场,有很多人在踌躇要不要跟他说点儿甚么,挽回点面子,但长生并不睬会世人,待官印送来,抓在手里回身就走。
长生固然暗自欢乐,却不忘假装错愕冲先前保举他的老臣恭敬伸谢,后者也不说话,只是笑着冲其点了点头。
“大胆狂徒,妄言欺君,”立即有人出言斥责,“皇上乃九五之尊,龙踞金銮,公堂乃臣子府衙,你口出大逆不道之言,其心可诛。”
“尚书大人何出此言?”
“御史大夫?”另有朝臣鄙夷冷哼,“你可上得朝堂?晓得吏法?朝廷用人,非授印不得履新,你的官印安在呀?”
世人窃保私语,暗自点头,只道长生毕竟出身草泽,脱不去一身江湖风俗。亦有人说他年青气盛,唯恐别人说他借了倪家的权势。
“傲慢小儿,不知吏法,”又有人嘲笑发难,“本官问你,你可晓得御史大夫是何职事?”
“你也晓得这里是朝堂?”长生正色辩驳,“但我看到的不是忠君爱国,不是高低尊卑,而是结党营私,以下犯上,连皇上的圣旨你们都敢违背,那里另有半点臣子之道。”
“杨大人,倪家比武招亲时您是三位见证人之一,坊间传闻过后倪家奉送黄金千两,不知传言是否失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