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小龙早就饿不成耐,当下伸手抓去,猛一抓到牛肉,刚送到嘴边,俄然面前一晃。
郑毅,这个名字说出来都骇人听闻,即便是被称为侠义之友的金错也不敢妄自陋劣去找郑毅还了这笔债。自家两个儿子,至公子参与军伍保家卫国,军功不浅,留下二儿子在身边天然宠嬖非常,俄然让恶首踢飞了头颅,留下个尸首不全。金错气极,这些日子以来仿佛老了十来岁。
自二公子金江阔死于城郊金竹林,长青帮就不竭于湘朗城搜索凶手,直到几天前瑶湘楼花魁韩秋玉狼狈回楼,金错与四位堂主才从那位本该沉入深潭却又被救起的花魁口中得知真凶。
“那郑毅,这几日来到湘朗,先是杀金帮主的公子,又屠陈知府一家,昨晚与玄离宗斗法,闹得整条城河天翻地覆,又杀了玄离宗季姓弟子,啧啧,当真了得。”
夭小龙当下也没力量去吐槽,只将身子挂在长凳上,伏在桌上手中按着干瘪的肚子,乃至于不那么饿。等候饭菜间,便竖起耳朵听着店内几位客人说话。
肥胖老三叹了一口气,道:“二哥,你那孩儿真不该送学。”
只是金错也晓得,本身自六岁学武,直到五十岁才跨入超凡,这几年才堪堪摸到融气境的边沿。去处成名已久正道、白道皆无可何如的郑毅报仇,却也是不过人家几招以内。
而本技艺上有了郑毅门徒这么个筹马,要和玄离宗、听夜鉴共同缉捕恶首郑毅,仿佛也无不成。
金错与其他三位堂主神采难堪,只得摆摆手,命人将夭小龙二人带出去。
他转过身,对右首坐上的粗汉道:“老二,放了他们罢。我长青帮还不至于难堪小孩。”
“哼,这也难说,伊先生入宫保护,季璃用心修道,昊阳寺方丈不问世俗,谁也能治得了他?!”
“我师父他要来早就把你们头颅摘下,不来多数是你们长青帮不敢漫衍信息,藏在这地下,是谁能猜到呢?”白小官道,神采不屑。
金错才又道:“老三,待他们一出城门,便放出动静与官府和玄离宗,不要打草惊蛇。”
面前这小女人据自家部下帮众讲,是那郑毅的门徒。恶贯充斥的江湖恶首郑毅竟然有个门徒,还是非常敬爱的女门徒,倒是出乎料想了。
“行,小女人,算你有胆色,到了长青帮地头还敢说这话,看在你宠辱不惊的份上,我玄武堂不与你难堪了。”右首边一个粗男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