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喘气,李飞白吃紧抬手召回龙牙在握,如此,一会儿再有,运使起来倒是比之当空御使要迅捷很多,不至于再眼睁睁看着,连回击应对之力都没有。方才握剑,还未好好感受一下龙牙躁动的气味,只听前侧“呃!”的一声,聂不平浑身颤抖,竟似站立不稳!
“无甚。”李飞白面上一缓,低头看了看手中龙牙,悄悄又出一口气。正瞥见散落的残剑,“呃,这!”
起家之际,只见地上巨刃一阵恍忽,闪了几闪,突地一震,无声崩散。化回一地残剑。
“飞白不成!”方梓文一看空中剑势,抬手一剑劈上,就欲引回,倒是一点反应也无!惶恐之下,又欲挥剑。
肃立,沉心凝神,只觉当空一股剑气打出,李飞白定睛一看,正如方才,竟然又是一道金气!略显虚薄,却不似方才首剑那般凝实之感。金气划来,又似方才那般,似缓实疾,一股束缚有力之感油但是来。
一场苦战,变故连生,现在终究有了定命。许逸轻舒口气,这才回身,抬手打诀,去拘金气。
“当”一声闷响,许逸应对的巨刃一黯,坠落。这时一扫旁侧景象,不由一愣。方梓文三人应对一剑,天然轻松很多,未几刻,已占上风无虞。那边,竟是李飞白!独对一柄巨刃!竟然也是挥洒自如!凝神看了几眼,确是无一丝失措,剑去随心顺意。一愣之际,心底一闪,不由看了看飞赤手中之剑,心底轻震,转而一笑,不再谛视。
“速速拘了,收取金气本源。”聂不平眼看先前七剑出,那巨刃竟然被击得连退,气势一衰,再衰,败散。不由得心底连震。这小子,意与剑合,这剑出的,已是很有神韵了!
一喝之下,前面的李飞白竟然没有反应,犹在在那边握剑肃立。这倒是不能担搁,只要趁此之际,剑融未散才可!错错神,一旦剑再散去,另有屁用!
若非亲眼所见,李飞白的确不敢信赖,还能自主相融!瞥了一眼聂不平,却见皱紧双眉,轻唉一声。
先前被那铺天的剑雨震得心神失守,现在尚未完复,再睁眼瞥见当空三柄巨刃压顶,恐怕又是心惊,如此几次三番,恐怕心中就生了罅隙,再难寸进了……倒不如昏睡不醒,就此避过这些也好,躲过心中之祸。摇了点头,聂不平又转目去看李飞白,脸上一笑,这小子。正在那边看着,就见李飞白抬头“呼”地一口长气吐出,醒过神来。
扭头,身后师弟盘坐,一剑自肩划过胸际,半身血染,却自止了血淌闭目,身侧丢一瓷瓶,倒是取了丹药吞下。略一观,现在面上沉毅,气味趋稳,暗自松了口气。
用心用剑!李飞白又盯一眼空中袭来的金气,突地闭上了双目,一缕神识锁了,心神入剑。顷刻,只觉龙牙以内,气味疾转,峥峥战意如激流狂涌,瞬息贯身!身上束缚之感瞬息消弭,哪另有一丝困意!只觉胸中一股畅然欲出之感难以自抑,几欲迸出,战!
又一凝势,正欲发剑。面前,少年闭目,挥臂,又是一剑……去势更畅!
金气!这厮收回的,竟然也是一道金气!去势更快,斯须击过。一时脑海若堵,只是瞪眼,回不过神来。
这,聂不平身后直直盯着,只见空中金气粉散,心底震颤!转眼看看李飞白,看那手中的青黑之剑,只觉如洪荒神兽,静伺欲出。这剑,本身也看不出甚么门道,只觉神异非常,老是令本身莫名心动,公然,连连溢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