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白若听我一言,不若寻宗门入了,凡事都好有个依托。寻甚么做甚么,都能有个帮衬,眼下的时势,倒是最好的挑选。”
……
在旁侧看着李飞白用心繁忙了半晌,许逸一声未吭,心底止不住冷静点头。
“呵呵,收下就是。我们还需去西边的断刃涧走上一遭,折返恐怕还需个几月半载的,这却没个准数,此事不急。飞白好好将前后考虑了再定也不迟。红儿女人和老先生的伤,也正需保养。”许逸说着,直起家来,悄悄一笑缓了这氛围,“此去不能再相陪了,不如,先行别过,待有了定命,找我就是。”
本来筹算避世,好好跟了先生一起寻来此地,不想,还是脱不了骚动胶葛。
望着一行人渐去渐远,手中玉玦已是握得温热。
“哦。”
“天下乱起,也是不得已为之,飞白当好自计算。我倒是一向忘不了那谷中的月白风清呢……”许逸接了话去,心底轻颤一恍,有些失神,扭过甚看看那边望向本身的一干同门,“不去想那很多,就此别过吧。”对一旁的周哲一拱手,不明盘曲,却无多的话,只是一声别过,回身号召世人而去。
低头看草,举首望山。草伏,树摇,山静。唉……转头看向许逸。
“许兄,有话但说无妨。”赶在点上,不顾其他救下本身几个,如许做派,已是天下难寻。及至厥后,安危一线之际,犹未舍弃,还求甚么,“小弟不善言辞,今此得遇许兄,方见人间真性,如云开见日。有何叮咛,小弟自当谨从才是。”
“走好……”别扭着回了一句,望着那颇显萧瑟的身影缓缓而去,垂垂消逝,李飞白收回目光,不由茫然。
本是偶然,却挡不住莫名遭难,是非缠身,底子就是身不由心。几个小小不显的人物,却不时不得不谨提了心神,如履薄冰。
“外界因寻镜和我六山古阵之引,已是乱得不成开交,虽未挑了然去,人妖两族为这窥天镜之事,倒是已然经纬清楚。内里已是时不时传出因为宝贝,机遇结队厮杀的事儿。只怕来日,此人,妖之争将愈演愈烈……到厥后,只不过是借此各行其是罢了。”说着,顿了顿,看看那边的陶红儿,如有所思。将手一挥,一阵风过,四下草伏,“你看,这草在这里,无争无求,倒是挡不住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