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父亲。此次孩儿外出游历,那六山书院,蒙山,西梨千净观三处的动静都探了一番。倒是有些不明之处,正要说与父亲。”
“嗯,我也如是想。”晏心展皱眉一笑,“既然如此,来日我就筹办筹办,走时就不过来了。”
都言是披云吞天兽,血脉之事,只是闻说,除了那些随了宫主的白叟,上面谁也未曾见过模样,不想在这洞中,倒是实在感受一回。
“该是如此?”凭栏而立,晏舒单独喃喃,或许,本身先前设法确切不当,也该出去活动活动了?心底烦乱,却无个定命,摆布盘桓。
“哦?”晏舒未回身,展眉一笑,“不错!那鉴元中规中矩,确是少了些大师之气,比拟清远老道的心机,不知差了多少去……搁在承平天下,倒是安家守户的妙手,现在这般,实在有些拘束过甚,这就是表情凹凸的不同了……怨不得随了清远老道这很多年,还是停在元婴境地,始终跨不出返虚的一步……清远老道,恐怕内心憋闷得很呢,呵呵。”摇了点头,“不过,如许安排,也说不得对错,小我心性行事罢了,只是负在格式。”话音一转,“那两家如何?”
“是,孩儿先前也觉得那匡雄几个会有所行动。毕竟,那蒙山向来无甚规法,之前就是各不相服,公开相争,袁神通亦是少有管束。此次拜别,可不恰是给了机会来折腾的……此次探查,倒是无风无浪。”抬眼观了晏舒色彩,接着道,“只是孩儿总感觉,越是这般安静,却似埋没风雨。并且,孩儿还探听得,那匡雄,迩来仿佛曾放言过,说是也有了破入返虚之感。”
“出游?”晏舒一愣,转而了然,心底一叹,也好。
是久来沉淀,水到渠成?还是一朝开悟?恰遇此时,还真是如风儿所言,这中间,如何都感觉如漆如幕。说不得,也是与俄然间这个变数,表情差异有关?清远与袁神通所思所行,或许还真是引出了玄机来。
赤岩山,暖风正起时,姹紫嫣红,苍翠亦自难掩。风过千里流烟,花香鸟鸣内染,流转朝气无数。
“呵呵,机遇之事,却不是单凭测度,何必在这里烦心,该来自来。”晏心展清癯的面庞暴露点笑意,只掩不住端倪之间的蕉萃,“我倒是来与兄长说说出游的事儿。”
天曜晶熔洞当中,现在炎热之感愈强。
……
“嗯,你接着说。”半晌,晏舒也不持续,只往下听。
这红发瘦子,真是难以置信!整日的只知睡觉,却兀自放出炙热之气,近里去了,修为弱一点的,底子难挡。
“那六山鉴元,四下遣了书院弟子,只是各凭爱好,云游无迹,倒也未曾着意在外安排甚么,看来,他那边,也是对那窥天镜的下落没有甚么眉目才是。”晏风顿了顿,皱了邹眉,“不过,那些外出弟子,仿佛云游之际,又在访问昔年斥逐的俗世弟子,并且,孩儿略微探查一下,六山迩来还扩了外院弟子,巡山亦是愈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