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闪身,再次来至画中树前,老敖将手一展,将法珠打入桃树根下。做完这些,负手盯着面前的桃树看了一阵,“如此,这女娃得了这木精之气,朝气愈强,本体愈强,也是一场造化。”
老敖引回那缕雾气,也不收了,复看桃干,也是神采一正,悄悄凝了心神。一抬指,那雾气复兴,飘向树干,周遭一笼,都覆了去。
越似这般,李飞白忍不住越是心中忐忑难安,如此吞吞吐吐。唉,以方才的那番谈吐,敖伯的见地让人叹服,说到这儿欲言又止,李飞白看看瞄过来的眼神,一颗心垂垂下沉。
“放下?敖伯请讲,小子洗耳恭听。”
扭头去看旁侧,那空无一物的炉子。挪走了,会挪那里去?
本来觉得要本身去涉险求取些东西,为及红儿,天下之大,无不成往!竟是这。
“如果在开初,单是驱除,天然只是工夫的事儿,现在这阴魔之气,在女娃丹田根深蒂固,不能硬取,若想凭外力来涤,此消彼长,祛魔还初。如许的火精……不是没有,倒是要看机遇。”
“敖伯……”
看老敖望向本身,不由低头一叹,说不清此际心中滋味。只是,听得老敖如许一讲,倒是句句在理真相,本身还能有更好的体例?
老敖看看李飞白神情,“真正对她无益,却不如还于她那通灵的本体,自取六合精华滋长。我替她压了魔气,也可再拘一道木精之气来,助她规复。只是,她当今体弱神迷,即便取来木精之气,也需缓缓接收,却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抬手携了李飞白,返了洞府。扭头一道法力打在昏倒不醒的陶红儿身上,拘了起来。又一摆手,携了李飞白,再次投入画中。
“或许不久就会醒转,自会化形相见……”老敖现在也不知拿甚么话来安抚,“你二人神海中皆有紫气莫明,非常神异,我也不知这是甚么,对神魂倒是大有裨益。有这个,无需担忧太多。”
顿上一顿,看了黯然的李飞白,“起码有这画儿在,也免再受外界的扰乱,何况此画中,六合灵气尤盛,在此以本体天然涵养,才是正路。”
话到这里,老敖住了口。李飞白也未再问甚么,只是在那边沉默愣神。
……
决定……比本身想的还要不堪。
老敖神采转了几转,这事本身内心早就衡量过。只是现在丢在汤谷的那厮,经了那一折腾,连醒转都难,说是命若游丝也不为过。堪堪好转一些,不消停跑出去捣蛋,又被本身扯出一缕本命精元去,丢在了鼎里,现在还未醒来,再去折腾他……恐怕这个没弄好,阿谁倒是吃不住要先去了。
又是一炷香的光阴,好像几日般冗长……桃树突地一颤,“嘶!”老敖突地一声倒吸冷气,吃紧停了手去。一声轻叹,“唉,几乎伤了女娃……”再看那雾气,已如净水滴墨,黯然发乌。李飞白不由有些恍忽。
定了定神,复起一法,打在树干之上,倒是将那黑印监禁。
“敖伯,小子无礼。敖伯见多识广,却不知,那里有这克魔之法否?先前在火光兽处斗那金姓修士时,倒是不测得了一缕那厮身上火精,对这阴魔之气恰好相克。只是,那些许一缕,只是祛些外相就尽了。”
部下行动更是骄易,小眼微眯,眉头紧皱。斯须,只见雾气当中,灰色更重,流转之势愈强,李飞白不由额上沁出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