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壶修士冷冷斜视一眼,面上不显,也只是占了这阴邪之气的便宜罢了。浓浓邪气当中,那方巾忽大忽小,忽而化绳,连番窜改,应得气恼。不想那边的猴子如此毒手,三两下就占尽上风,再不速速将这女子拿了畴昔援手,本日危矣。
“自来送命!”修者早听得有策应在外,也不惊奇。身形必然,翻手一柄银光闪闪的灵剑,手一掐诀,精光暴涨,对着万钧腾空狠狠劈落。也不扭头,大喊一声,“速速请了法器!一并收了!”
“哼!”冷哼一声,前面的修士不躲不避,倒是取出个火红的壶来,“去!”暗光一闪,一股阴沉的黑气满盈而出,正迎上方帕,立时阻住。手里法诀频闪,腾腾的黑气愈发狰狞,如同恶灵翻滚,不几时,就把方巾裹了,两厢对峙起来。
“呵呵,是我问的冒昧了。”邪不能侵,也不见得就是这一样,人间神异之事多了,哪能事事考据?轻声一笑,“还是从速的,先看看晏云再说。”
空中翻滚的黑气失了法诀束引,立时被方巾穿透而出。陶红儿引了方巾下来,不敢去接,只是谨慎搁在一旁。扭头看那边,万钧气势正盛,这才轻舒口气,径直盘膝坐下。体内法力被隐疾所扰,方才就是强撑,倒是有些脱力了,难觉得继。
“唉,姐姐多想。既然是邪修,天然见不得光,东躲西藏,专拣僻处落脚。正巧碰上晶儿这个好处所,还不是就想兼并。”
这厮,手里黑不溜丢的剑,也不御使,倒是直冲上来?倒霉!莫不是和那边的猴子一个德行,也是个炼体的家伙?
甚么宝贝?这孩童的行动,顿时引了李飞白谛视。
“无事,只是方才对峙,有些脱力不济。”陶红儿看看李飞白,方才那修士清楚打出一缕邪气来,虽被劈散了去,怕也会染上些许,“公子可有甚么不适?”
“去死!”万钧脚下急错,闪身而上。手里棍子“呜呜”破风,直直地对着头里的一个砸了畴昔!
那执壶的修士倒是傻了眼。
当即就要御剑出去,一想又握了,直取执壶修士。
这边金晶儿,却放下世人,自顾撅着屁股,自榻下拉出个包裹,拨拉开来,一阵呼呼啦啦。“两个贼毛,倒是不识货。”说着,拿出个物件来,在嘴里用力儿哈了又哈。
“死了?”几峰外的一处洞中,一名修士自定中醒来,抬眼看看案边的玉碟,两个印记暗去。皱了皱眉,斜眼看看一侧的红壶,思考半晌,连身也未起,旋即又闭了眼,持续打坐。案几正中,一盏破陋的油灯,芯火幽绿。
“公子不成,速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