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神通面色一正,单手一托,化出一座乌青小山,深深敛了,无甚光彩,却逼得民气闷,好像不得喘气普通。
清远悄悄一笑,手指一点,万丈青光一闪,瞬息,也没了踪迹。定睛看去,只剩一点青青荧光,犹自裹了那米粒。
清远抬手,快意祭起,青光一闪,丝缕回流,复凝为几道青气,缠回尺半的快意。
但随性而行,且看机遇。
“恰是紧急当口,却出不来。。。”
“雕虫小技。”青光里,铁山乌光震烁,却未脱出,颤得四下空间一阵恍忽。
明显是势如山倾,周遭之下,倒是草木如缚,不见一丝风涌波澜。
“何不出去一叙。阵未全开,又阻不住你,我也好一尽地主之谊。”
二人身上衣物股股主动。“老道请了!”袁神通手中小山一恍,几下急闪,虚影未散,眨眼百丈!巍峨雄浑,遮天蔽月,本就是夜,四下里更是抬眼无光,乌压压罩顶,直盖下去!
“晏舒,梵心还早。我们倒是余下未几了。你真筹算就如许,再坐上一百多年?”
“窥天镜已失,守也是白守,旁人不知,道友何出此言。。。唉。”
“哦?那你何故唤我?”
“哼。”轻哼一声,袁神通手决一打,只见空中那青光缠绕的铁山,忽地一隐。前刻还是铺天盖地,突地化为米粒一点。
“。。。”
就剩两个,眼下回不过神来,万事都提不努力儿。以后的筹算,也等过了这段再说吧,特别是有了火光兽这一场,遇了金姓修士,见了那传说中的金乌法相,另有那一尊让人匪夷所思的青鼎,本来感觉好笑的设法,那甚么神乐山之类,仿佛又不满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呵呵,神通怯懦,畏首畏尾。。。”
袁神通身如塔耸,神采寂然,不动不闪,一拳击出。空中响起沉闷轰鸣,如雷贯耳。一道模糊拳影,乌光拖曳,破万之势,裂空而上!
“好!我承诺你!”
“不错,恰是本人。”
一行人各怀苦衷而去,李飞白与陶红儿与村中交代一声,言了然等兄弟返来,又指出了先前海明月所寻的那处养伤之地,就在三峰以外的翠罗江边,随后离了村庄。不等上十天半月,怎能心安。
“呵呵,久未见,这个伯伯却不好当。”
“我等粗人,倒是手痒呢。”
“自那人以后,修界承平,两千年无事。老道,你可悟了你的劫数?”
六山书院,静月如银,辉洒似乳。
“道友打趣。你坐了几十年,想是今有所得?不去应劫,来此讽刺。”
清远凝神仰天,半晌不语。
一个我来喊你说话。一个请你出去喝茶。我不出来,算是我怕了你?到了门口如此说话,还笑我不敢出去。
几句畴昔,相视一笑,哈哈而过。
。。。
“收!”两个双臂一拂,不待那余波分散,吃紧挽了去势。
“这位小友是。。。”
“老道每日只知打坐,莫不是忘了,天下不但六山一家。我们这些野人,还在内里蹦跶。”
周遭几里,突地灵力一空,不见二人放出气势,唯四下里,再无一丝动静,连风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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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以外的一处山颠之上,一道魁伟身影在月光下凝现,抬头负手而立,一派出尘孤单之像。唯是身后,犹被禁了手足,不能言语的猴子,扭扭捏捏,摆布张望,双目喷火,大煞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