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到了。”
陶红儿扭头看那轻摇颤栗的花朵,“昔有痴女名莫溪,望夫不归,祁天遗言,‘君言三年是归期,妾自日日倦妆容。不得见,不得见。。。但许那,风卷烛台冷。看不得,鸳鸯聚会,燕子衔泥。。。几番红叶落妆台,是君否?云中寄思来。。。挑灯夜观雨打蕉,暗恨掩了蹄声。。。君未至,妾已衰。。。妾不敢循环,不敢循环。不入循环为君守,知否,知否。’唉。。。”两行热泪潸但是落,却自不觉。
人缘一遭,就如许起了。只是这射中玄机,因何而来,往那边去,谁能言明?休管那烟云骚动,还是尽管随心去吧。
又担搁半日,李飞白已然能够慢行无虞,毕竟是已经引气入体之人。这日缓缓度出洞外,朗日之下,不由有些恍忽。竟有一股隔世重来之感,好生奇特。扭头来往时方向望望,好像耐久。想是在洞中暗处待得久了?恍忽之意挥之不去,摇了点头,复往前望,几缕闲云静卧,覆雪之下,一片茫茫,层峦无边。。。
这一次,直落得枝茎全无,剩那两朵花儿,犹自不舍普通,颤抖着,怎也不坠。紫光亮灭挣扎,最后竟然“噗”地脱了花茎,落在了石上。洞中气味刹时一变,再无一丝非常,只留一片六合清净。之前那番令人伤怀的感受,也没了半点踪迹。
“就你如许,还要自个儿翻山越岭,莫非要姐姐怨死我。。。”万钧冷不丁一句,插得两个无语。不由分辩,扯了李飞白过来,利索背起,也未几话,大步而去。陶红儿观了,在前面盈盈一笑,紧步跟上。
“我说就是,姐姐何必计算这很多。”那边万钧嘿嘿着,捣鼓着架上烤肉,技艺谙练,“都说修行应少有口腹之欲,我说就是随心罢了,那才是真性!该如何各凭心性就是了嘛。”也不昂首,“飞白你说是不是?固执那些干甚么。来来来,这肉就好了,趁热才有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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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妖猴背上,内心说不出甚么滋味儿。
“女人取了,天然是女人服用,我本来也只是偶过罢了。”
“如此奇物,看杂记所言,恐怕只此一株,却再没有言及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