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阴炽盛，四大不调，而有疾病之苦。受阴炽盛，领纳别离，使诸苦转本加极；想阴炽盛，想相寻求，而有爱分袂，怨憎会，求不得诸苦。行阴炽盛，起造诸业，又为厥后得报之因，且因行而迁流不断，而有老衰之苦。识阴炽盛，起惑造业，三世流转，而有存亡之苦。”
卫苍霖笑得和顺，道：“如果我堕入魔道，你能够亲手杀了我。若死在你的手中，我也算死得其所。”
而那些珍宝之上，坐着一个极其斑斓的生物。
“好美。”有人低声地说。
“我会。”他一字一顿地说，“哪怕这场豪情必定了不会有好成果，我也会像扑火的飞蛾，义无反顾地扑上去，哪怕被火焰燃烧身躯，化为一缕烟尘。”
“一向以来，我们都觉得塞壬只是传说中的生物，直到我们所雇佣的猎魔团在猎杀一只海中怪物的时候，捕获到一只真正的塞壬，才晓得，本来那不但仅是传说。”
“公然是人鱼啊，你们看他的下半身，真的是鱼尾。”
薛东篱道：“五阴炽盛，五阴便是五蕴，五阴会聚成身，如火炽燃，前七苦皆由此而生。”
他身后厚厚的帘幕滑落，暴露一只庞大的鱼缸，鱼缸当中铺满了海沙，海沙上尽是珍珠和宝石，另有几棵各色的珊瑚，美轮美奂。
“艺术品！”有人感慨道，“真是上帝的艺术品！”
很快，一支舞曲结束，世人都停下步子鼓掌，薛东篱回身欲走，却被卫苍霖一把抓住了手腕。
薛东篱苦笑道：“如果有那么简朴就好了。若我承诺了，说不定驱逐我们的就是爱拜别。”
他记得师父跟他说过，他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上的女人，是必定不会有好成果的。
她已经试了一次，成果暗澹结束。
“陈腐的传说中，塞壬是糊口在海中的斑斓生物，它们有着美人的上半身和鱼的下半身，另有着动听的歌喉。”
有人忍不住道：“主持人，那塞壬是真的吗？”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冷冷地传来：“他如果不肯唱歌，就用刑。”
“若你堕入五蕴当中，身受八苦，则极轻易堕入心魔，对你修行有碍。”薛东篱道，“你该当拿得起、放得下，方可萧洒，得大安闲。这才是我们修道成仙的目标。”
卫苍霖当真地说：“求不得苦，你承诺我的求爱，回应我的豪情，我不就不苦了？”
“大师稍安勿躁。”司仪浅笑着说，“我们已经听过他唱歌了，大师放心，固然塞壬的歌喉很美，但不至于如传说中那般利诱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