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对卫一南动了心，卫一南便与她死别。
薛东篱更加气愤：“你如何冥顽不灵！”
身穿燕尾服的司仪娓娓道：“各位可曾传闻过海妖塞壬的传说？”
世人回过甚来，看到一个穿戴西装号衣的男人，亚麻色的卷发，长得有几分帅气，身边跟着一名金色卷发的绝色美女，是新晋的天下蜜斯，可谓千娇百媚、仪态万方。
“大师稍安勿躁。”司仪浅笑着说，“我们已经听过他唱歌了，大师放心，固然塞壬的歌喉很美，但不至于如传说中那般利诱民气。”
“柯林斯先生！”有人低声道。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冷冷地传来：“他如果不肯唱歌，就用刑。”
“既然如此，他为甚么一动不动？”
“就是啊，不是说塞壬的歌声很美吗？让他唱首歌来听听。”
“那鳞片看着不像是浅显的鱼鳞，是七彩的，在灯光下还能发七彩的光，真是美极了。”
“色阴炽盛，四大不调，而有疾病之苦。受阴炽盛，领纳别离，使诸苦转本加极；想阴炽盛，想相寻求，而有爱分袂，怨憎会，求不得诸苦。行阴炽盛，起造诸业，又为厥后得报之因，且因行而迁流不断，而有老衰之苦。识阴炽盛，起惑造业，三世流转，而有存亡之苦。”
而那一头蓝色的长发漂泊在海水当中，如同一蓬素净的水草，将他的面庞遮去一半，若隐若现。
她这平生，八苦都受过了。
那生物美得动听心魄，一身的肌肤白得如同夏季的雪、精制的盐、和田的玉。
“艺术品！”有人感慨道，“真是上帝的艺术品！”
“陈腐的传说中，塞壬是糊口在海中的斑斓生物，它们有着美人的上半身和鱼的下半身，另有着动听的歌喉。”
薛东篱道：“五阴炽盛，五阴便是五蕴，五阴会聚成身，如火炽燃，前七苦皆由此而生。”
卫苍霖的心开端下沉。
很快，一支舞曲结束，世人都停下步子鼓掌，薛东篱回身欲走，却被卫苍霖一把抓住了手腕。
卫苍霖当真地说：“求不得苦，你承诺我的求爱，回应我的豪情，我不就不苦了？”
“当然是真的。”
“我会。”他一字一顿地说，“哪怕这场豪情必定了不会有好成果，我也会像扑火的飞蛾，义无反顾地扑上去，哪怕被火焰燃烧身躯，化为一缕烟尘。”
她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好美。”有人低声地说。
他的目光坚如盘石。
薛东篱的眉间浮起了一抹笑容，低低隧道：“你这又是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