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处的水清澈见底,但越往湖中游去,水越深,才游出十几丈远,就看不到湖底,同时感到湖水越来越是冰冷,此时玄月初,落日才落西山,山风骤起,湖面碧波泛动,李七月更是感觉湖水砭骨般酷寒,仅游出三十丈远,下牙就不住地颤抖着磕碰上牙,身上本来力量就未几,此时每游出一丈远,就感受身上的力量成倍地流失。
因而李家爷叔侄三代人不管男女只要能走得动的,均是满身披挂,誓师出动,誓要将这群祸害搏斗得干清干净。即便李七月才有八岁的小妹也捋胳膊袖卷裤腿儿争前恐后跃跃欲试,当然被其爹爹怒斥后才撅着嘴儿哼哼唧唧地一步三摇地回家。
在熟地还未成熟地前,承平村出事了。
李七月不是李家人似的,个儿倒是与凡人普通,但生得麻杆普通,瘦肥胖弱的,五官虽是端方,然面色暗黄,完整一副病秧子模样,仿佛一阵山风就能将他吹去。李家的子孙,特别男孩儿,个个都在十岁前白手搏杀成年恶狼。而现在已满十二岁的李七月每次跟俩哥哥捕猎时,单是走山路便跌得鼻青脸肿的,满地打滚儿,更别提拉弓射箭。返来的路上,俩哥儿象扛一头野猪似的,将他抗在肩上,不然凭他的脚力,一天路程走上三天也没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