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铺的老板头一回碰到像长生这般赏光,吃个包子都能吃出人间甘旨的感受,只要抓到包子就死命往嘴里塞,老板还给他们少算了些钱。
老板没事干了,就干脆和他们闲谈起来,“我们这有个姓朱的秀才,本来就在我这包子摊隔壁摆摊靠卖书画,帮人写写家书养家糊口,几年前也不知从哪得了一只金色的促织,跟城里大族商贾们养的促织斗了遍,无一敌手,那朱秀才也因为积累了一大笔钱银。”
千辛万苦到了司马山庄,司马鹿鸣的爹娘却外出了。司马鹿鸣问起总管爹娘去处,总管也不清楚,只道庄主临行交代一去数月,其间庄里大小事件都交由二庄主,也就是司马鹿鸣的二叔打理,而司马鹿鸣的二叔南下去谈买卖了,得半月后才回。
弗恃不由担忧许欧阳靖真分开这了,天大地大的,那可就真不晓得如何找了。
街上的人驰驱相告,抢先恐后的都往一个方向跑。没一会儿,就只剩几个做买卖的还守着摊子,大街冷僻了很多。姜曲奇特道,“这是有金子捡么?”
光天坛的人倒也不敢直接硬闯司马山庄,但弗恃还是叫司马鹿鸣又背上长生,姜曲卷了承担,从后门溜了。
长生问,“还没到司马山庄吗?”她听姜曲描述得司马山庄建得非常气度,还想看一看。
卖包子的老板往矮凳上一坐,包子提早卖光了,就等着长生他们吃完,就能收摊了,“他们是去看斗促织了。”
老板觉得长生在说他夸大其词,“真是金色的,就像贴了金箔金光闪闪。”
都说人不利喝口水都会塞牙缝,只是弗恃没推测他们师徒几人是不利到这般地步,弗恃想着他这阵子最好也别吃鱼,免得乌云盖顶被鱼骨卡死。
弗恃越想越来气,不打他们下不了这口气的,还是脱了脏鞋狠狠拍了司马鹿鸣和姜曲的后脑勺。姜曲滑头,晓变通,倒不消他太担忧,他反而更担忧司马鹿鸣,太倔。弗恃再三的叮咛,“如若真的被抓到,一口咬定是我教的就对了。”
“烧焦的能叫会做饭吗,也就只要你傻不拉唧的敢吃。”
弗恃瞪眼道,“瘦的是我吧,难为我,睡没睡好,没长生做饭,我还得跟着你们吃干粮。悟性好有甚么用,神通学得快,还不是连饭都不会烧。”
弗恃笑道,“这万人空巷的就为了看两只虫子打斗?”
但即便是少算了,还是不敷投店的了。
姜曲道,“那还真是罕见了。”
她睡得但是够久了,弗恃道,“这雷打不动的,闻到香味就醒了。你下次再睡这么久,买笼包子挂你前边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