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子虚问道,“吃饱了么?”
身后响起了笑声,转头就见到在地府也算与她共磨难过的那少年正抱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本来你的骨气就值两文钱。”
顾长生不解,“不是要去昆仑山么?”
杨老爷道,“我已叮咛备好了酒菜,各位……”
奚子虚笑道,“你上辈子不是蝗虫定是恶鬼,你吃饱了,我还没吃呢。”他的脸拉了下来,手中饭碗里的米饭是一粒也没动过,筷子洁净如初,一滴菜油都没染上。“还不把这些空盘子都收走给我到厨房再去拿。”
身形略胖的杨家老爷非常驯良,见她盯着桌子椅子盯的入迷便问,“如何了?”
长生清楚这小我掌着话事权,说要如何就要如何,他虽是笑着问她,但她的定见对他来讲压根算不上定见,她已经学乖了,“我去拍门。”
那路人临走还美意的问要不要带她去那间医馆,他熟谙那大夫,买药还能算便宜。顾长生和蔼的回绝了,然后筹算和少年分道扬镳,“再见。”
顾长生打了饱咳,点头。
那不就是鬼么,路人看了看骄阳当空,又是看了看顾长生留在地上的影子,“小女人没睡醒吧,前边过两条街左拐有一家医馆,那的大夫医术高超,我娘失眠多梦也是他给治好的。”
少年将她带到城里最繁华的一所宅子,匾额上铁画银钩题着杨府二字。他推了推她叮咛,“去拍门吧。”
“不晓得,但路在嘴边,沿途一向问总能走获得的。”她天生悲观,总信船到桥头天然直。
那间贴满了黄符的屋子前,那红鼻子老道摆了桌子,烧了香烛,桌面一把用红线串起铜钱制成的款项剑,一只活鸡,一个金铃,他的两个弟子正在杀黑狗取血。
少年道,“我为甚么不能在这,你我都是被地府访拿的人,你能逃往这个方向,我就不能往这走么?”
总管目光怜悯的看着她不幸她跟了恶主。实在她多少有些心机筹办,奚子虚虽跟她开出各种优惠前提,她却不敢真的想一起吃的住的能和他有一样的品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