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数乃是天定，不过……”
老城隍点头道：“存亡已是常态，有些性命数如此。”
老城隍顿在原地。
陈长生问道：“城隍大人能显化人身？”
觥筹交叉，推杯换盏。
老城隍说道：“前年大雪，流云观观主在坊间收了五个落魄孩子上山，也算是功德无量。”
陈长生也清楚明天必定会有这一劫。
陈长生点了点头，尝了尝面前摆着的菜。
陈长生说道：“仙有道心，道心刚毅，便能一往无前，可老城隍你却并未果断本身的心道。”
“请。”
陈长生与老城隍又聊起了流云观。
“善。”
“好。”
“而小神的命数，则是等着功德美满的那一天，携福禄在身，循环转世，或许能得一世好命。”
酒水配着这一桌子饭菜，话匣子也算是翻开了。
他仿佛以为陈长生就该如许说他才是。
毕竟堂堂上仙，又怎会在乎他这个小小的城隍呢。
他嘴唇微张，有些说不出话来。
“恰是。”
城隍答道：“不瞒先生，虽说小神香火微薄，不过显化真身，还是做的到的。”
陈长生说道：“那酿酒的张老头与陈某是因酒结缘，陈某每次来此都要打上一葫芦。”
老城隍却点头道：“五个孩子，有一个在雪化的时候冻死了，别的四个则是安然活了下来，现在正在流云观中。”
如果他明天不答的话，搞不好会被思疑，并且陈长生本日来也是有所求的，不能就这么放过此次机遇。
“这……”老城隍想了一下，点头道：“也可。”
紧接着，陈长生开口道：“其实在陈某看来，老城隍你或许想差了。”
陈长生因而便持续开口说道：“仙以灵入体是修行，鬼神以香火入体，何尝又不是修行？”
老城隍也没多想，举杯说道：“与先生共饮。”
老城隍顿了一下，神采错愕，“先生的意义是……”
“老城隍也信命数？”陈长生问道。
“存亡无常，而仙之一字，亦是从那千万人中，得那一线之机，二者其实在本质上并无辨别。”
秋月酿倒出，城隍闻着酒香，尝了一口。
他细心机考，然后答道：“信也不信，凡性命数早成定律，但亦有破命数而成之人，就仿佛先生，就在命数以外。”
“陈某且问老城隍一句。”
老城隍听后大为震惊。
陈长生眼角微微一动，但又很快安静了下来，接着说道：“不如陈某便唤城隍大报酬老城隍，如何？”
他的眉头紧皱，仿佛有些想不清楚这内里的事理。
陈长生听后赶紧摆手道：“不是，城隍大人曲解了，陈某不是这个意义。”
城隍给陈长生倒上了酒。
陈长生听后点头道：“上仙还称不上。”
老城隍说道：“先生当真随和，游于贩子，实乃上仙风采。”
“想方设法请先生来，也是想求先生为小神指条明路，如何才气跳出这命数以外。”
如何办？
老城隍点头道：“纵使成为城隍，亦没法逃脱这命数。“
“不过，先生可别再唤我大人了，老夫真的接受不起啊。”
陈长生不由说道：“现在都还安好？”
一共十三道菜，鸡鸭鱼肉各色皆有，不但如此，一旁还摆着鲜甜的生果，饭后解腻。
陈长生听后心中又是一叹。
他抬手道：“先生是说，鬼神亦有机遇得道成仙？”
“老城隍特地赴宴接待陈某，并且，还等了三年之久，陈某受宠若惊，不过陈某却只带了一葫芦酒来，还望老城隍莫要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