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龙王听后问道:“你感觉,那算是代他受了科罚?”
恰好就这么巧?
“恩儿你无妨想想,如果燕氏血脉当初被襄王屠之一尽,现在会是如何。”
赵贞说道:“你觉得,南域的水灾是一场不测?”
他的目光了望远处,似是瞧见了一场灾害正在酝酿。
应恩神采微动,问道:“爹爹是说的天下一统?”
燕如初看向赵贞,说道:“成王败寇,何必多言,如果你此番就是来跟我说这些的话,那我想,还不如闭嘴。”
这座城还是像当初普通繁华,仿佛没甚么窜改,但又仿佛甚么都变了。
“那北莽就算再如何蹦跶,终究还不是倒在了我大襄铁骑之下。”
“我再奉告你个奥妙。”
一眨眼他已经年近不惑,发梢之间也多了很多白发。
这人间,任何偶合的事情,背后定然都是有迹可循的,岂是一句天意就能解释的清楚的。
时隔多年,现在沦为阶下囚奴的燕如初回到了这座王城。
他的手抓在牢门上,乃至门木之上都留下了指印。
南域的大旱,于赵贞有关!?
当年在安顺府时,他曾见赵贞身披战甲立于城外,当时还是身形矗立,眨眼十余年,现在的赵贞老了,没了当年的英勇身姿,不过那一双眸子,却从未变过,还是如当年普通,锋利伤人。
赵贞只是看着他吃,半晌没有发话。
老龙霸道:“这是她该当受的科罚,并不是代别人受刑,本该死的人却没有死,这本就是冥冥当中不答应的,再者说,如果他活下来后平安然安过完此生,说不定也不会有本日之结局。”
一名老者,一名女子,皆是穿着华贵,老者神采寂静,而那女子眼中有些迷惑。
赵贞倒是蹲了下来。
直至燕如初将那饭菜尽数吃完,舒了口气后才听赵贞开口。
毕竟这叛军,一样也会呈现。
……
赵贞笑了一下,说道:“你这性子倒是与你爹当年一模一样。”
对此燕如初却并没有辩驳。
南王降后连同着那八万叛军一并被押往了上京。
赵贞轻笑一声,随即迈步分开了昭狱。
燕如初道了一句,随即问道:“青山城,如何了?”
能吃一顿饱饭,也算不错。
燕如初眉头一挑,说道:“赵贞,我只是不想与你废话,你说我父皇如何如何,那你呢?”
当天夜里,他见到了那襄王赵贞。
“当年你为北襄王时大兴土木,引发北襄兵变,乃至于北襄的半边天下都被叛军所占,如此之王,实在好笑。”
“你甚么意义。”
应征舒了口气,说道:“天下大局变了……”
赵贞道:“吃饱了吗,如果不敷本王再差人送些来。”
“不一样。”
在那山颠之上,真有人眺望那长观山道。
应征则是安静的说道:“万事万物皆有规律,更何况天意难测,如果天要他亡,纵使其力无穷,也难以翻身。”
就仿佛与这上都城普通,一去不复返。
将近一月的驰驱。
应恩不明白爹爹在说甚么,她仍旧在想这义兵的灭亡有些不对,差在那里她却又想不明白。
“爹爹,这南王真是受了天道蒙尘,才落得如此了局的吗?”
燕如初轻哼一声,说道:“你赵贞不过是乘虚而入的奸小之辈罢了。”
实在她的感受没有出错。
但应恩不晓得的是,对于这渊川产生的事情老龙王倒是对应恩说了谎话。
赵贞道:“那又如何?这世上谁不会出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