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寒窖藏于幽冥鬼府后山地室的最底层,长年寒气逼人。幽冥教的镇教武功幽冥宝典极其暴虐,练功之人每年都需抓些女子来采阴补阳,若不如此,便会精气枯萎,功消人亡,或是因为阳气过盛走火入魔,成为疯颠。而这幽冥寒窖便是用来将疯颠的人拖到此处冻死,以及措置死尸的处所。这等寒气待的久了,即便是绝顶妙手也必死无疑,幽冥教的手腕实在暴虐。
石床上,那双血瞳豁然展开,男人暴跃而起,空中一记翻身,落至倒趴在石桌上的女子身边。
“甚么?孔雀翎?!”花墨昀大惊失容,“不,不成能,他是我哥哥,我哥哥不会死,不会死!”竟也开端痛哭流涕,失容万分。
“他的脉象极其微小,似有似无,还很难说。”绫青鸾把着脉言道,“墨昀,血脉金丹你可另有?”
二人难过了半晌,绫青鸾语气也规复温和了些,乃问:“你来此所为何事?”
“扭动桌上铜镜,构造自开,顺石阶而下,可入福地。”这一声还是伴着薄弱的内力,却已无一丝杀意,只作传音而来。花墨昀闻言照做,开启石门,又顺着石阶而下,入了琅嬛福地。
话音初落,一剑寒芒便至,苏子沐只得将秋水无痕横在胸前一挡,“嗙~~!”老者那一剑很有波澜之势,顶上秋水无痕的剑身,劲力之凶悍,透过宝剑贯穿满身,苏子沐面前一黑,身如受力纸鸢倒飞出十余丈,于空中洒下一片血雾,再无知觉。
故园三径吐幽丛,一夜玄霜坠碧空。多少天涯未归客,尽借篱落看秋风。
“我本已得知出身本相,欲前来将此奉告兄长,怎奈……”花墨昀边抽泣边于袖中取出帛书,承给绫青鸾,忽地不慎让一枚紫金色丹丸滑落下来。
“好,那我哥哥就有劳绫姐姐照顾了。”花墨昀气色有些不畅,遂也未推让,接过还阳丹便去了另一间石室。
……
十殿阎罗,即一殿秦广王、二殿楚江王、三殿宋帝王、四殿五官王、五殿阎罗王、六殿卞城王、七殿泰山王、八殿都会王、九殿划一王、十殿转轮王。十殿之下,每殿有一鬼王统领小鬼,十殿鬼王别离为一殿吵嘴无常,二殿鬼使神差,三殿孤魂野鬼,四殿索命夜叉,五殿拘魂恶鬼,六殿蓬头厉鬼,七殿青角雷鬼,八殿妖妖怪怪,九殿赤目水鬼,十殿夜啼小鬼。现在三殿宋帝王亲至,苏子沐莫说胜算,只怕想逃命也来不及。
“这是甚么?”绫青鸾拾起金丹打量着。
“好,只求能救我兄长性命,这点精血倒不算甚么。”言罢,花墨昀起家取了一石碗,只将佩刀在掌中一划,再一发力,顿时那精血顺动手心淌到碗里,只几息,便集了近一碗。绫青鸾急递去纱布使之包扎好,又将金丹放到碗里,待其溶尽,便将石碗掇起,行至床边给古青灌下。
“如此便好办了,你在掌中取些精血,将金丹溶到血中,给其喂下便可。”
“服从。”白斩躬身行了记礼,转而号召了两个鬼卫,穿太重重铁门,最后将苏子沐扔入幽冥寒窖。
却说苏子沐向北而行,已到达青州三日。刚入城时,便被一名堆栈的伴计寻着,将花云的口谕尽数奉告。苏子沐听完亦未急着分开,反而在城里转悠一番,期间也曾观顾过古家旧宅,只是并未看出非常,最后终究换了身春季的行头,返程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