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儿明显没有听明白,劝着道:“大奶奶如果在院里,见着您如此不得见怪?此时她走了,您也恰好陪着大爷。”
“二爷可有说甚么?”
“哪是甚么说不准?投缳都闹了,去不整天然就只能跟了他。”她的话中微带讽刺,似是还夹着些许其他的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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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托盘跟在前面的乐儿尽是不解,若主子不想进书房寻大爷,特地做了点心来此走这趟是为何?
如果后者,这位小叔子可就不简朴了。
“二弟见外。”
床边陪着另一清秀婢女,见到世人进屋,忙起家福礼,“见过大奶奶。”
自敬茶得老夫人赏下印鉴,发觉三夫人非常目光时,景晨就对这三房生了防备。她虽不熟谙商贾之家,但想来同侯门贵府无异。所分歧的是前者挣得是财产祖业,而后者求的是爵位权力。
“大爷看帐时不喜人陪着。大奶奶新进门,连三姨娘都没有到这正房来,我乘虚迎上去,不是让人说闲话吗?”二姨娘说着就回身,按原路折回。
君府财产买卖遍及各地,常日里总要有个爷出面打理。大老爷早逝,二老爷在外为官,大爷身子体弱,不能过分劳累,便由他代为掌管。老夫人不放心,每月都会查账,听三老爷报备。比及这几年大爷年纪大了,这查账看本的事,就落到了他的身上。
景晨扣问了几句,柳叶见她是现在的管事人,跪在她脚下恳求道:“大奶奶,求您救救柳玉吧。奴婢们是二爷的人,这辈子只服侍他一个主子。”
柳叶摇了点头,跟着又点了点头,在触及对方威厉的目光,哽咽了声道:“二爷说,说要将柳玉给了五爷。”
景晨一行人的身影才在正门处消逝,自西拱门口的就探出一张极其素净的容颜。她甩了帕子,站在散着微小烛光的灯笼长廊下,凝眉沉思。
四周唏嘘声不竭,柳玉性子烈,方才还因为二爷的决定而寻死,如何回身就志愿了?
“姨娘,大奶奶出院子了,您要不要去书房找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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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宋妈妈搀扶,带着碧好同碧婵出了晴空院。
“听着了,八成明日就会闹到老夫人跟前去。”
这话,倒是对碧婵等婢子叮咛的。
宿世风风雨雨那么多年,景晨自以为识人的本领还是有的。将柳玉主动送给五爷,要么当真是不敢同三房起争论,脆弱没担负到了极限;要么就是哑忍力过分,另有策划。
景晨顿了顿才上前,“妾觉得爷还在书房呢,但是都忙完了?”声似摸索,尤带忐忑。
柳玉挣扎着从床上趴下来,抹了泪水跪下。
三老爷在外拼搏这么多年,风景惯了,哪还能肯将手中权力放出来?他所输的,不过是一个身份,嫡庶差异,君家偌大财产,如何都到不了他的手里。便是大爷真有不测,便是二老爷房里无男丁,老夫人将财产给了二爷君子臻这远亲孙儿,也不会给一个庶子。
“大奶奶,这是要逼……”柳叶未语泪先流。和柳玉情同姐妹,如何能看着她往火坑里去?再说,她已经为抵挡而寻过了死,此时还要柳玉去跟五爷,不是要逼她再死一次吗?
“哪有忙完的时候?”他的声音略带难过,跟着在中间的桌子旁坐下,拿起帐本复又翻起,“服侍大奶奶洗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