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没有答复小夭的题目,把一坛酒抛到小夭手边:“这酒是特别炼制过的烈酒,一杯就能醉人。”
小夭沉默了很久,问道:“老木……他走时可好?”
屋子里没拢炭炉,小夭的身子恰有些发冷,说道:“再烈的酒也不能让我一醉解千愁!”
小夭霍然止步,回身看着相柳。
相柳已经返来了,站在灌木丛边,看着小夭和桑甜儿。
桑甜儿道:“你这题目别说我答复不了,只怕连那些活了几百年的神族也答复不了。人这一辈子不就像走荒路一样吗?谁都没走过,只能深一脚、浅一脚,跌跌撞撞地往前走。有人走的荒路风景美,有人走的荒路风景差一点,但不管甚么样的风景,路途上都会有绝壁、有岔路、有野兽,说不定踏错一步,会跌大跟头,说不定一时没看清,会走上岔道……正因为是荒山行路,路途盘曲、危急四伏,以是大家都想找个伴,多了一双眼睛,多了一双手,相互照看着,你提示我有圈套,我提示你有岔道,碰到绝壁,搀扶着绕过,碰到野兽,一起打跑……两小我跌跌撞撞、磕磕绊绊,一辈子就这么过来了。”
小夭对俞信说:“送我去青丘,我要见涂山璟。”
相柳常常会悠长地凝睇着小夭。小夭偶然发觉不到,偶然发觉到,却不在乎,她由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