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苦笑,“大荒可真是小啊!”
小夭的伤已经好了,颛顼的伤还没好,但常有人来见他。其他时候,颛顼或者陪爷爷下棋,或者和小夭说说话。
小夭一向盯着他看,男人却只是淡扫了她一眼,目光涓滴没有停驻。另一个男人却笑瞅着小夭,伸手来揭小夭的帷帽,“小娘子,你如有几分姿色,我就让你今晚陪我。”
小夭影象中的外祖母容颜干枯、满脸皱纹,小夭实不晓得究竟像不像,只能微微一笑。
“姑姑喜好吃冰过的,当时候你们在五神山,我还没见过姑姑和你,可奶奶一看到桑葚就唠叨‘你姑姑最喜好吃冰葚子了,五神山只怕没有好的桑葚,我们做好了,派人给你姑姑送去’,我还帮奶奶采摘过桑葚,一起做过冰葚子。”
颛顼指指秋千架,“你玩了吗?”
小夭走进屋子,掩门前俄然说:“禺疆说你杀了他哥哥,究竟如何回事?如果真有杀兄之仇,只怕他还会来杀你。”
小夭问:“哥哥,你见过相柳的真容吗?”
小夭和颛顼悄悄退出了大殿,两人沿着朱廊,绕过前殿,到了他们之前居住的偏殿。天井内长着高高的凤凰树,树冠昌大,开着火红的凤凰花,统统仿若当年,凤凰树下的秋千架却已无影无踪。
“你想说甚么?”
颛顼刚要答复,黄帝说:“想好了再答复我,我要听藏在你内心的话。”
小奴欢畅地去了,小夭戴着帷帽,缩在榻上,猎奇地看着。
她看到了防风邶,他骑在天马15上,立在长街的绝顶。夜色很黑,实在底子看不清楚天顿时的人,但小夭就是凭直觉晓得他在那边,小夭眯眼盯着长街绝顶。防风家的后辈应当箭术都不错!
小夭笑了笑,向着颛顼走去,轩辕的侍从想拦,小夭笑盯着他们,好似在问,你们有胆量拦我?而随小夭来的高辛侍卫们已经手按在了兵器上。世人游移间,小夭走到颛顼面前,拉住了颛顼的手,对苍林半撒娇半负气地说:“之前住在朝云峰时,都是颛顼表哥陪着我,如果表哥不陪我去,那我也不要去了!”
颛顼带着小夭又四周转了一会儿,去城内驰名的酒楼吃完晚餐,两人才出城,乘云辇回轩辕山。
小夭踢起地上的凤凰花,扬到颛顼身上,“竟然敢打趣我!”
颛顼说:“防风家的老二,防风氏非常长于藏匿,配上他们的箭术,才气名震大荒,为甚么你晓得防风邶在那边?”
颛顼搀扶着黄帝走了几圈后,才扶着黄帝坐下,用了些糕点,喝了点淡茶。
第二日,小夭起家时,颛顼已经不在。小夭去黄帝那边找他,看他站在黄帝身后,两个表弟也在,几个臣子正在向黄帝奏报甚么。
“见过他面貌的人当然有,可相柳是九头妖,传说他有九张真容,八十一个化身,那些见过他的人都自相冲突,有一次有人描画出他的面貌,竟然和六王叔一模一样。”
“没有,每次见他,他都戴着一副面具。”
小夭倚着门框,笑起来,鼻子却有些发酸。
仲春之月的第二十三日,小夭达到轩辕城,小夭的两个娘舅轩辕苍林、轩辕禹阳带着五位表弟,和一众官员来驱逐小夭。
这个时候,随颛顼而来的侍卫终究突破了阵法的钳制,冲了过来,护住颛顼。
小夭问:“赤水献如何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