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面色微微一僵,旋即又笑了,轻点一下头算是作答。
“阿娘疼你,天然谨慎些。”白薇沉吟半晌,方缓缓道,“幼时你曾提出想寻西域舞娘学胡姬舞,阿娘顾虑你的安危,迟迟不肯应允,厥后我拜别,也就搁置了……现在想学剑舞,竟是舞弄凶器……”
“薇儿,绾儿,你们来的恰好,我正欲差人去请你们来。”陈上师神采已规复安静,却没挂上惯有的暖和笑意,语气听着波澜不惊,却又似压着模糊的肝火,“红袖,你将方才的话,再细心说一遍。”
白薇神采自如的冲紫苏一笑,去了中间的偏厅,崔绾绾跟着进了偏厅,虽是心中生疑,却一句话也没问,只接过婢女奉上的茶,悄悄啜饮。要当真提及来,她与白薇来师父这儿,哪一回不是不消通传就请出来的,本日不平常。
“mm夙来聪慧无双,我们这儿最有主张的就是她了,不如让mm说说,如何安抚来宾?”白薇笑吟吟的看一眼崔绾绾。
芳菲阁里,白薇本日倒是落拓,正指导几个仆妇婢女打理园子和花圃,见崔绾绾来,便笑着携了她的手进屋坐了。
白薇款步而入,不过一息之间,眼神早已将在场诸人掠过一遍,大家的神采也就尽收眼底,心下已猜到七八分。
“姐姐,我若能融剑术入乐舞,定当别有一番风味。至于学胡姬舞的心愿,我何尝一日健忘过,只是尚未寻到合适的机遇罢了。”崔绾绾说的果断而诚心,“姐姐是个小巧心肠的人,天然能瞧出来,现在长安城里,很有尚胡之民风,云想霓裳里的胡服就很受王谢贵女欢迎,我们乐舞场子,岂能不跟流行?”
躺着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崔绾绾坐起家,唤过绿茗和赤忱,服侍重新梳洗了,换了一身衣裳,略一沉吟,便叮咛去芳菲阁坐坐。
“你说的有理,长安城夙来喜好新奇风趣儿的人和事。【零↑九△小↓說△網】”白薇点点头,立时便拿定了主张,笑道,“不如我们本日去阿娘那边用晚膳,你本身给阿娘提,我不过替你敲敲边鼓罢了。”
“姐姐,我想到一个主张,来找你说说。”崔绾绾与白薇说话已经越来越直白不客气了,进了小花厅,独自坐在矮几前,便笑着开口说了来意。
见白薇并无半途插话扣问的意义,崔绾绾便一口气说完:“飞燕的脾气与我甚是投缘,剑术又好,我本日去拜见她,便生了求她教我几招的心机。”
“说说,你又有甚么点子?”白薇一双眼笑成弯新月儿。
海棠苑门廊处,紫苏守在那儿,见了白薇与崔绾绾二人,悄悄以眼神表示二人先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