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并未当即接话,踌躇了半晌,才道:“你是个有大主张的,现在大了,心机更加多,我倒也不是不附和,只是,此事,总要阿娘首肯。”
“是。”红袖又垂了低头,咬着唇深吸一口气,这才道,“是霍女人,迩来更加闹得不像话,背后里说些闲言碎语,使些个小手腕,我们都忍着防着也就过了,但是本日晌午过后,霍女人竟生生搅了裴女人的场,当着高朋面儿出腔调侃,裴女人一时下不来台,愣怔怔的不知如何是好,只强忍着泪花儿……来宾见了这场景,自发无趣,说了几句安抚裴女人的话,便拂袖而去……”
“是。”崔绾绾当真点点头,“若能学几招,不但能防身,还能将剑术融入乐舞,或许我可自成一家。”崔绾绾对白居易赞美公孙大娘剑舞的那首诗影象犹新。
崔绾绾与白薇有一搭没一搭的说几句闲话,品到第二盏茶,紫苏才含笑出去,请二人去小花厅说话。
“姐姐如果先心中肯了,在师父跟前儿说上几句话,我再求师父,也好办了。”崔绾绾笑的撒娇奉迎。
“姐姐,可还记得上元节那日的舞狮人?”崔绾绾收了笑,先问了一句,盯着白薇的神采看她的反应。
“你说说,该当如何?”陈上师抿了一口茶,放下茶盏,似是和缓了些。
海棠苑门廊处,紫苏守在那儿,见了白薇与崔绾绾二人,悄悄以眼神表示二人先候着。
“你说的有理,长安城夙来喜好新奇风趣儿的人和事。【零↑九△小↓說△網】”白薇点点头,立时便拿定了主张,笑道,“不如我们本日去阿娘那边用晚膳,你本身给阿娘提,我不过替你敲敲边鼓罢了。”
白薇面色微微一僵,旋即又笑了,轻点一下头算是作答。
白薇神采自如的冲紫苏一笑,去了中间的偏厅,崔绾绾跟着进了偏厅,虽是心中生疑,却一句话也没问,只接过婢女奉上的茶,悄悄啜饮。要当真提及来,她与白薇来师父这儿,哪一回不是不消通传就请出来的,本日不平常。
“你要学剑?”白薇非常惊奇。
“太好了!有姐姐从旁说话,师父必然应允。”崔绾绾抚掌而笑,乐开了花。
陈上师也点点头,转向崔绾绾问道:“绾儿,你老是有旁人想不出的主张,不如说说看,这事儿,该如何措置才安妥?”
“mm夙来聪慧无双,我们这儿最有主张的就是她了,不如让mm说说,如何安抚来宾?”白薇笑吟吟的看一眼崔绾绾。
“先不说惩罚,如何挽回名誉要紧。”陈上师语气冰冷,“怜儿,是我错看她了!当初,多数也是碍于我与阿柔的情分,就是现现在,我也几次三番容忍她,倒是纵的她愈发不知收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