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绾绾顺手拿起一个翻开,懒懒的笑道:“按我的叮咛,本日已放话出去了,从明日起,就不会有这很多帖子了。”
“凭他是谁,都按我的端方来,再厚的礼也收着,不必客气。”崔绾绾灿然一笑,“礼是他志愿送的,却之不恭。至于名帖,不消理睬。那些放出的动静,他自当听到了,难不成绩该对他另眼相待?”
锦云轩卧房内,崔绾绾睡醒后,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睁眼瞧了瞧窗外,隔着窗纱的阳光已很敞亮了。
“也是。”白薇又是展眉一笑,“不管如何,母亲和姐姐都会护着你。你且尽管按你喜好的跳舞就行。”
崔绾绾点点头,已坐起家,绿茗上前给她穿上软底丝履,又披上一件外套,再扶着她坐到妆镜前。
“你呀......”白薇笑的一脸宠溺,将身侧的托盘端起置于矮几上,取过一个茶盏,执壶给本身倒了一杯,悄悄抿了一口,笑问道,“本日可歇好了?”
白薇莞尔一笑,便不再说这事,二人聊些别的闲话了。
“快到晌午了。”绿茗笑答,“女人起来歇一歇,梳洗了,就让魏嬷嬷传午膳过来。”
绿茗和赤忱服侍她净了手脸,穿好外出的衣裳鞋子,便跟着她往锦云轩内行去。
崔绾绾笑而不语,端起茶盏抿茶,并不接话。
赤忱已捧了铜盆热水绢巾出去,服侍崔绾绾净了手脸,又给她梳头。
白薇似是想起甚么似的,又笑道:“程公子持续七日给你送厚礼下名帖,他一贯是各乐舞场的高朋,夙来这长安城的舞优女人能接她的名帖,都是喜不自胜的......”
崔绾绾跟在墨菊身后,几步到了小花厅,翻开帘子出来,见白薇正坐在圈椅里,身前的矮几上,放着一摞帐本和几叠名帖,便甜甜叫了一声“姐姐”,独自上前坐在她劈面。碧荷已端了托盘出去,给崔绾绾奉了一盏茶,又将托盘置于白薇身侧地垫上,便退了出去。
崔绾绾点点头,支着一只肘子以手托腮,另一只手搭在圈椅扶手上,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白薇敲算盘的手,暗自赞叹不已。当初让师父认了这个义女,本身捡了个这么无能的姐姐,还真是明智,不但在邀月楼世民气目中博了个贤达的好名声,今后这些买卖账目上的事,本身半点不消操心,真是赚到了!在她心目中,筹算盘这类事与开仗箭难度划一第,并且,在没有电脑的年代,叫她算账,还要看那些以羊毫字写的密密麻麻的帐本,那真是要命的事!
“无妨。”崔绾绾淡然一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说,话已放出,怕也没用了。”
“还是不要了,有姐姐在,我学这些做甚么,我尽管跳舞就好。”崔绾绾笑的那叫一个撒娇卖萌。
“嗯。”崔绾绾懒懒的答了一声,“甚么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