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小厮从远而近,行至水榭,至程璟身前躬身回禀道:“公子,崔女人本日传话出来,还同前几日一样。”说罢偷偷打眼瞧着程璟的神采,恐怕公子起火。连续七日,公子都打发人送了厚礼去邀月楼,递了帖子,可崔女人都是打发婢女出来,客气而有礼的婉拒相见,礼倒是收了。
一旁的婢女已奉上茶盏,杜子陵接过茶盏喝了一口便搁于矮几上,身子今后一仰,闲闲笑道:“还是你这儿舒坦!”
长安城东永嘉坊,一座七进的宅院,门楣上雕花红木镶金框牌匾上,以金漆写着“程府”二字。程府花圃里,湖中水榭,程璟一袭月白锦袍,闲闲的坐在圈椅内,一手拿着折扇搭在椅子扶手上,另一手端着茶盏,却并未饮一口,一双凤眼远远的瞧着湖中的白鹭入迷,他身前的雕花黄花梨矮几上置一檀木茶盘,一名婢女跪坐在锦垫上烹茶。
“啊?!”小厮忍不住惊呼出声,随即呆愣,喏喏道,“公子,送三年,还每日......”
杜子陵故作不悦道:“我爹好歹也是五品京官,我也是个少爷,替你跑腿挣银子,这才返来,就要汇报公事了,也不让人歇歇,还是不是兄弟了!”
“哈哈哈!”杜子陵用折扇敲动手掌,乐不成支道,“明日我可要瞧瞧去。”
水榭里,春雷拜别后,程璟站起家,踱至水榭雕栏边,望着一池春水,端倪间的笑意渐浓。
“如何?不乐意?”程璟坐直身子,斜睨着小厮道,“嫌这差使累着你?”
“算你小子机警,还晓得这是好差事。”程璟似笑非笑,“只要不过分了,答应你捞些油水。”
“你方才已问过了。”程璟不客气的今后闪了闪,“现在该谈公事了。”
“在,公子在水榭饮茶,小的这就领杜公子畴昔。”春雷忙躬身让到一侧,做了个请让的手势。
“那你是没眼福了。”程璟睨一眼杜子陵,“明日歇演,要歇七日。”
杜子陵闻言,已经仰坐归去的上半身又坐直了,猎奇道:“向来舞优都是趁刚露头角时大赚一笔,这倒是个分歧平常的。”
“我一贯许你歇一日再来的,是你本身要赶着过来。”程璟似笑非笑的看一眼杜子陵。
“公子谈笑呢,小的为公子办差,哪儿敢饱私囊的。【零↑九△小↓說△網】”小厮一脸笑,又拱手作揖道,“小的这就去寻秋雨说一声,一道儿把这差事办得漂标致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