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茗,我们如何就不能出去玩儿呢?”崔绾绾坐在炭盆边,双手托腮,嘟着嘴,眨巴着眼睛问。
“唉!实在太无聊了!”崔绾绾起家,一脸遗憾道:“没甚么事,我去睡会儿。”
“......”崔绾绾感到一股浓浓的挫败感,一时竟无言以对,怔了半晌,方才艰巨的开口道:“绿茗姐姐,你也莫悲伤,等你二十五岁时,我也大了,我给你掌眼瞧着,必得是你对劲的人和婆家,才准你出嫁,如果......如果一时也挑不到称心的,就在邀月楼里养着,毫不委曲你胡乱嫁人。”
绿茗撬开一颗胡桃,拈出内里的仁儿放到崔绾绾面前的小瓷碟里,笑道:“女人年事尚幼,可不敢每天出门疯玩儿,细心走丢了。”
绿茗心知女人生性就是个随和的,在外人跟前儿谨慎守礼,独安闲锦云轩时就没太多端方,也没非常计算,只是仍忍不住问道:“女人,你这看的甚么诗赋?如何竟问这个?”
绿茗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女人小小人儿,这话说的倒是大气!不过可当不得真,女子毕竟都是要嫁人的,到了年事,本身再如何不甘心,家里也是要催的,除非......”绿茗顿一顿,看一眼崔绾绾,“女人如果真想一辈子随了情意,倒是有几分能够,将来上师老是要把邀月楼交给女人的,凭女人的聪明,这里便可庇护女人一辈子,女人尽能够挑到称心快意的人再议论婚嫁。”
崔绾绾嘴里正嚼着胡桃仁儿,闻言很不满的说道:“内里有很多拐卖小孩儿的好人吗?”
绿茗听着崔绾绾讲的故事,眼里浮出一层水雾,低垂着头似是喃喃自语道:“向来女子的婚姻都由不得本身做主,纵使有那少数家风开通的,答应女子本身择婿,又要防着一时不察,痴心错付了。有运气好的,觅得情投意合的夫君,也不免过门后遇着难相处的婆母,少不得要到处谦让全面,天长日久的,哪儿有个舒心日子过。似那刘氏,竟无端落个身故结束,不幸大好韶华。”
“哦,一首汉朝乐府诗。”崔绾绾简朴先容故事情节,“讲的是汉朝一名刘姓女子,非常贤淑聪明,琴棋书画女工针黹无一不精,厥后嫁到一焦姓人家为妇,本来是佳耦和美的好日子,刘氏也经心奉养婆家人,谁知婆婆却如何看她都不扎眼,最后竟硬生生逼迫焦郎君休妻另娶,刘氏被遣回娘家后,兄嫂又逼她另嫁,刘氏念着与夫君的旧情,不肯屈就,便投水死了。动静传到焦家,那焦郎君更是满心惭愧,夜里就吊颈死了。”
绿茗伤感过了,情感略略和缓些,也听出了崔绾绾话里的体贴,忙拿帕子按了眼角的泪珠儿,挤出一丝笑容,柔声道:“是我一时乱了心神,大过年的净说些胡话,女人别往内心去。我就一门心机服侍好女人就成了,今后的事,也还早着,到那一日再说吧,许是我真有女人说的如许好运气呢。”
拜完了年,接下来几日便没甚么事了,每日吃睡闲逛谈天,崔绾绾开端感觉百无聊赖,有些记念上一世有各种电子产品玩乐,又能逛街旅游的年假了。
绿茗和赤忱瞧见她脸上不太好,想着是方才的话题让她内心不畅快,赶快说些别的岔开。崔绾绾仍然闷闷的,话未几,瞧着天气不早了,叮咛赤忱服侍她沐浴换衣,绿茗忙着去铺床暖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