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女人,当年但是红透长安城的乐舞大师,我彼时有幸目睹过一次,真是见之忘俗。”大夫人似是忆起旧事,连连赞叹,看向崔绾绾的目光也多了一丝亲热。
“是个聪明的孩子。”大夫人含笑赞道,二夫人也含笑微微点头。
“二夫人言重了。”崔绾绾忙道。仍然微垂首寂静而立,不卑不亢。
席间,三夫人笑对崔绾绾道:“崔女人,你今儿还同前次一样,不必拘束,有喜好的菜品,多吃一些。如果有兴趣,无妨给老夫人说道说道。前次那道薄荷粥,老夫人也喜好的很。”
“母亲,二位嫂嫂,这就是崔女人了。”三夫人对此时立于一旁的崔绾绾招了招手表示她上前来。
“好好好,如此甚好。”老夫人又是眉开眼笑,“今后你若在揣摩出甚么新奇的,又平淡又适口的吃食,可必然要将菜谱送一份来,老婆子我最喜好又平淡又适口的吃食了。”
“谢老夫人关爱。”崔绾绾顺着婢女的手站起家,谢了老夫人,又回身面向大夫人和二夫人各自深屈膝见礼问安。
午膳就摆在香雪堂,老夫人和两位夫人都留下用膳。与前次比拟,更加讲究,也更加丰厚。
“也别站着了,既是我们邀你来赏雪,你且坐吧。”老夫人对行完礼又恭敬站立一旁的崔绾绾道。一旁的婢女得了叮咛,忙去搬来一个新月凳放鄙人首。
“谢老夫人。”崔绾绾也不推拒,谢过老夫人,灵巧的端坐于新月凳上,神情风雅又不失分寸的面对四位长辈。
“是是是,”老夫人已笑的合不拢嘴,“你这一番赏梅论调,倒也是古今一奇了。”
“可惜我彼时髦年幼,无缘亲见,倒是也听母亲提及旧事时提过,母亲也对这位乐舞大师颇多赞誉。”三夫人也跟着感慨。
老夫人笑的畅怀不已,“自前人家赏梅,赏的就是高慢冷寂,你倒好,赏出个热烈劲儿来,还真是,也就是你有这个兴趣。”
“母亲,照我说,咱家这个三弟妹也算是闺阁奇才,这一年四时的赏花宴,她的论调都是奇谈,却又偏让人挑不出错儿来,真是,竟不知她这心窍是怎发展的。”一旁的大夫人应着老夫人的话头谈笑,方才三夫人与老夫人一番话,她和二夫人在一旁听了也是乐不成支。
崔绾绾闻言,起家,恭敬的团团施了一礼,方不卑不亢开口道:“老夫人,三位夫人,多谢对祖师的赞誉。绾绾确切师承邀月楼,本日承蒙贵庄聘请,不堪幸运。只是绾绾尚未及笄,学艺未成,艺名未显,岂能于人前献艺?还请老夫人和三夫人谅解,恕了绾绾不敬之过。”说完,寂静而立。
老夫人笑道:“你不晓得,我们这一大师子,各个都好鼓捣吃食的,如有甚么别致菜式,必然要尝尝,若能将平常菜式做出别样的甘旨来,那更要好好称道一番。那道薄荷粥,本是厨下一名老妪偶然中做出来的,却深得阖府喜好,你竟然也喜好,还能说出个以是然来,这就是与我鸣泉山庄有缘了。”
两位四十高低的贵妇簇拥着一个花甲老妇人,款款从外而入,早有婢女领了她们朝暖阁来。
“真是个乖顺孩子,快起来,这大寒天的,地上凉。”老夫人眉开眼笑,伸手虚扶了一把。一旁的婢女听了如许的话,忙上前扶崔绾绾。
老夫人眸底模糊赞成,面上不动声色,只笑对三夫人道:“你们方才都聊些甚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