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着,那崔公子,却像是位女人。”福叔低声说出本身的观点。
“这不是在邀月楼里!”崔绾绾气的堵了一句,却有些心虚,忙敛了敛神采,坐的正了些。
程璟眉头一皱,咬着压根道:“别人没你这么惹事,不必庇护!”
“你就不想想,我一想到我被一个陌生男人整天盯着,就浑身不安闲?”崔绾绾缩了缩脖子,“用饭睡觉总感觉一旁有双眼睛......”
“等我学好剑术,便不消人庇护了。”崔绾绾还想争夺压服程璟撤去他的人。
福叔躬身答是,便回身退去。
“今后,若这位崔公子再来,便直接领她出去。”程璟又扬声叮咛了一句。
“福叔,何事?”程璟落下一子,闲闲的问。
崔绾绾端起茶盏喝了口,将茶盏重重放回茶盘,仍然嘟着嘴。
程璟扭头问道:“觉着甚么?”
程璟点点头:“你比我料想的更聪明,这么快就发觉了。”
“不一样,他不是教坊的座上客,也没有送过名帖邀约。”崔绾绾理直气壮。
“嗯,你是没错。就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程璟很当真的点点头。
程璟似是既不着恼,也没有不美意义,仍然含笑道:“只是确保你安然,不会打搅你。”
“我说了,是庇护。”程璟似是有些愤怒,“因为我喜好你。”
未几时,福叔亲身领了人来,至亭外止步,禀道:“公子,这便是崔公子。”
“女人?崔公子?”程璟眉梢一跳,眼角漾出笑,“请他出去,就到这儿来。”
“不必了。”崔绾绾一口回绝,却又解释道,“我有三年之期,不便常来程府。”
“不是。”程璟笑容绽放,“是庇护你。”
程璟觉着心被揪了一下,倒是笑容光辉道:“你想学剑,不如我教你。”
园中凉亭,石案上已摆好棋盘,程璟撩袍落座,摆布手对弈。
“你......”崔绾绾一个你字说出口,又俄然有些气结,毕竟无凭无据,只凭猜想......可既然已经来了......便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道,“你是不是,派人监督我?”
“这么说,那人一向在邀月楼内里盯着?”崔绾绾又吸了口冷气,“我每次出门,都有人跟着?”
“嗯,看出来了。”程璟推开棋盘,拿过一侧的茶盘,端起茶盏倒了一杯推到崔绾绾身前,“喝杯茶,消消气。”
“现身两次便晓得是同一人,进而猜到被人跟踪,又能猜出是我的人,也算聪明。”程璟笑着对峙夸奖。
“既然如此,我告别了。”崔绾绾拱手一礼,便欲拜别。
“那好,我包管我的人不打搅你。”程璟慎重的说了一句。
崔绾绾没好气的坐下,看一眼面前的棋局,调侃道:“程公子好雅兴,单独一人对弈。”
“崔女人的大名,长安城中传说的很多,我天然晓得。”程璟说的大言不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