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能挑?不能挑也要挑。”崔绾绾俄然有些小冲动,“我们如许的,就会歌舞,顶多再见些诗词歌赋,那些能当饭吃?如果嫁给贫家小户的,如何养得起?”
“可又胡说!”裴莺儿面色微红,责怪一句,便不作声了。
“好啊,有甚么乐子,说出来我们一道儿乐。”
“莺儿,你可好些日子没来了,本日如何有空?”崔绾绾一面给裴莺儿倒茶,一面笑着问。
崔绾绾看着裴莺儿,俄然心机一转,促狭的笑道:“要我说,那杜公子怕是另故意机。他经常去漂渺坊,去了必见莺儿,为了与莺儿多说几句话,不吝拐着弯儿的问我,倒也真是,傻气的讨喜。”
“是莺儿来了,快请出去。”闻声声音,崔绾绾不待绿茗通禀,已打着帘子从里间出来,迎至外间,携着裴莺儿的手进小花厅落座。
“唉!”裴莺儿见崔绾绾无所谓的模样,不由叹口气,非常语重心长道,“绾绾,你也要多留意,向来流言流言伤人,落进故意人的耳中,只怕就生了刺了。”
“有甚么另眼相看?他惯常捧舞优的!”崔绾绾脱口否定,一脸不屑。
“你真的!”裴莺儿半是娇羞半是对劲,“这世上,可另有人能说得过你去!别说甚么姿容歌舞,就是这张巧嘴,我比你也差远了,怎当得起你如许盛赞?”
“你......”裴莺儿一个你字俄然卡住了,憋的咯咯娇笑,特长指着崔绾绾,笑的话都快说不出来,“你这愈发伶牙俐齿了!如许的话也能编排挤来,怪道说你读的书多呢!”
“好了,你再这么说下去,我就要当真了。”裴莺儿笑着岔了话题,“不提杜公子,我倒是传闻,程公子对你也是另眼相看?”
崔绾绾眉梢一跳,看着裴莺儿的眼睛笑问道:“莺儿此言,但是已成心中人了?”
“我倒觉着,那杜公子甚是讨喜。”裴莺儿笑道,“也不知是对你动了甚么心机,竟这般不依不饶。”
“也不知这杜公子如何得知我与你交好,便经常寻了机遇来胶葛,我又不好太抹了他的面儿,便只拣些无关痛痒的说几句,却绕不住他穷根究底的问呢。”裴莺儿作出忧?状,“倒是我忸捏的很,身为姐妹,这些年倒是陌生了,竟连你的爱好也说不准,莫如,绾绾你就细细的与我说了,我也好去对付那杜公子。”
“本日想你了,就过来瞧瞧。”裴莺儿笑的和顺婉约又娇媚,一句话说的娇娇糯糯。
“说的也是。”裴莺儿怜悯的点点头,“我们如许的女子,风景时招人妒,需得到处谨慎,落魄时遭人踩,更要不时谨慎,竟没不知几时能活的舒心舒畅了!”
“是这个理儿。”崔绾绾无法道,“你美意提示,我也晓得。可我又能如何?别人当我是根刺,我总不能本身肃除吧?若别人要肃除,我也只能到处留意了。”
“怎的就是我编排?”崔绾绾抢过话语权,不依不饶了,“杜公子是不是经常去漂渺坊?是不是每次必然要找莺儿你?莺儿姿容绝美,歌舞倾城,杜公子如有甚么心机,那是说他眼力好,识得才子。”
“你这张嘴,一贯这么会说话的。”裴莺儿笑道,“我本日偷闲,给你讲个笑话儿听听。”
“天然是要待我好的。”裴莺儿收了娇羞,暴露几分向来往,“品德学问也要好,家世么,我也不能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