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箫送与你防身之用。”杨少华含笑看着崔绾绾,“你现在剑术已有精进,当不至于误伤本身,可不消竹枝剑了。”
“你的剑舞,现在已是名动长安,另有修习的需求?”杨少华看到面前的人那副娇俏模样,眸中微光一闪,却忙敛目抿茶,随口夸了一句,随口调侃一句。
杨少华笑意更浓,只悄悄道:“你喜好就好。”
“三五年?”杨少华眸中一闪而逝的黯然,脸上的笑容却更加和顺,“你且稍等。”
“当然是习剑,我已好久未躲懒了。”崔绾绾难堪又不满的嘟囔。
习完剑,崔绾绾便欲去屋后溪边梳洗,杨少华笑着唤她道:“绾绾,现在秋凉水寒,你是女子,不成再用溪水了。屋后有一间小草屋,内里炭炉铜壶皆已备好,先着你这两个婢女烧些热水。”
竹舍里,杨少华已练完剑,正坐在廊下品茶。瞧见崔绾绾出去,端倪间不由溢满暖暖的笑意。
能出来,她第一个想到要去的处所便是竹舍!自那次收到杨少华的信笺,崔绾绾凡是休假日便跑去竹舍,学剑术,品香茗,谈天说地,好不高兴!
杨少华瞧着那一抹背影,笑着摇点头,便去屋内烹茶。
崔绾绾在“草屋“里背动手转转悠悠,悄悄赞叹。全竹布局的房舍,足有二十平米的面积,洁净整齐的陈列着简朴却合用的百般家什,砖墙垒砌的炭炉烧的旺旺的,铜壶里的水“咝咝”冒着热气。俄然感觉,比起上一世那些只会上班对付客户放工打打游戏的男人,杨少华如许的的确就是天赋!
长安人最爱别致,邀月楼的崔女人常有奇招,故而这大半年来,声明日渐隆盛,虽则端方刻薄,传闻脾气也不好,不过来恭维的人倒是不减反增,毕竟大师都是冲着抚玩歌舞来的,至于美人嘛,大师伙儿都没法靠近,内心的气儿反倒都垂垂顺了,如许非论贵贱一视同仁,还真是个奇女子!
“草屋?”崔绾绾惊奇的瞪大双眼,“你搭建的?你会盖屋子?”上一世糊口在多数会,见多了用高网厚墙圈起的处所,未几时便蹦出一栋栋的摩天大楼,她一向感觉,盖屋子是一件很高大上的事。
“亏你是读书人,夫子云,学而常习之。我岂能浅尝辄止?”崔绾绾一本端庄的掰扯,“何况,你也说过,我根底不稳,未练筋骨,若想以剑防身,还需好学苦练,假以光阴方能略有小成。这假以光阴,如何说也要练个三五年吧?”
杨少华从那一次崔绾绾来访不遇后,便再没践约过,每次崔绾绾来,他都在竹舍里静候。暖和耐烦的指导崔绾绾的剑术,偶尔朴拙的夸奖几句,让崔绾绾很受用。她想,她的剑术能精进这么快,与杨少华的悉心指导分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