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茗见状,便将车帘撩开一条缝,见有两个小厮打扮的十五六岁的少年,一个拦在马前,一个在车侧躬身而立,想必方才问话的就是他,便沉着脸道:“我家女人说了不见。不知你家公子是哪位?这行事也太冒昧了些!如此这般,如果伤了人,可如何是好?”
“是吗?”崔绾绾扫一眼面前的人,嘲笑道,“这位公子当众拦下我的马车,也是与众分歧,不知旁人对公子又是如何传言的?”
崔绾绾微微一笑,行礼道:“本来是司空府上的李公子,绾绾有礼了。不知李公子有何事?”
“崔女人请坐下说。”李云青将崔绾绾往案几旁让,又对一旁的莲香道,“这位是崔女人的朋友吧?也请坐下喝杯清茶。”
“哈哈哈!我这也是,无法,无法 ...... ”少年涓滴不介怀崔绾绾的调侃,笑的一脸光辉,“崔女人定下的端方,想见你一面,实在是难。”
“啊?”李云青一愣,忙道,“没有没有没有,说那里话,我如何会 ...... 我也就是,让人关照一下,瞅着崔女人出门,寻了机遇说几句话,邀月楼里又见不着 ...... ”
崔绾绾扶住座椅坐稳了,与绿茗对视一眼,绿茗便欲撩开车帘往外看,手才搭上帘子,便听到一个恭敬的声音问道:“车里坐的但是崔女人?我家公子备了薄席,烦请崔女人下车一叙。”
几人上了马车,不紧不慢的赶回邀月楼,崔绾绾坐在车里,与莲香有一搭没一搭的说闲话,被马车晃的昏昏欲睡。
“你倒是细心。”崔绾绾恼道,“这么说,你盯我好久了?”
“既然已经见到了,说吧。”崔绾绾面无神采的打断李云青。
说完便回身去了后院,不一会儿,拎着一个洋红色绸布承担出来,递给莲香道:“都在这里了,你拿好。”
“你既然晓得我的端方,想必也该晓得,拦下我也没用,我不赴宴。”崔绾绾说的非常肯定。
慢悠悠在东市上闲逛的崔绾绾,看着从秦楚馆出来就一言不发低头走路的莲香,用心长长叹口气道:“女大不中留啊!”
“公子谬赞了!”崔绾绾不客气的打断,“不知有何贵干?”
崔绾绾只好又安抚的看了一眼莲香,悄悄叹口气,这才叮咛绿茗前去招辆马车来。
“多谢崔女人!”那小厮似是碰到大赦普通对崔绾绾拱手作揖,“小的这就给女人带路。”
赵永诚闻言,起家拱手道:“崔女人安好。”神情淡定,举止温厚,一言一行中规中矩。
敢情有人拦路?崔绾绾很恼火,这也不怕出车祸吗!冷冷的甩出一句:“不见!”
李云青有几分难堪,忙陪笑道:“拦了崔女人的马车,是我无礼,我这就向崔女人陪个不是。”
又转头拍拍装鸵鸟的莲香,笑道:“莲姐姐,茶喝的差未几,我们要走了。阿谁或人,别忘了敷面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