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诚见李云青半晌没说话,只得笑道:“崔女人言之有理,本日之事,确是我等冒昧了,望女人包涵。不过,崔兄对女人,确切异于旁人,此事待崔兄返来后自有一番计算,也请女人思虑一二,我等并非成心让女人难堪,凡事总有变通之法,女人并非不出邀月楼,与人喝茶也是可行的。”说完,目光沉肃的看着崔绾绾,模糊带着震慑之意。
崔绾绾一脸听不懂的神采看着李云青。
“别别别......”李云青忙伸手拦住,“我这也是为朋友两肋插刀,这侠义心肠,感天动地,崔女人也不美意义推拒吧?”
“我出的主张,你也没反对啊!”李云青似是涓滴不感觉羞赧,抿一口茶,一脸无所谓道,“我不就是探了她的行迹,安排了一场偶遇么?谁说读书人就不无能这事儿?这些战略,都是书上教的。”
“不知赵公子有何高见?”崔绾绾并不恶感慎重矜持的赵永诚,起码看上去比胡搅蛮缠的李云青要靠谱。
李云青眯着眼,摸了摸下巴,笑道:“赵兄,你别说她一个女人,这份豪气还真是少见......莫非有人撑腰?”
“李公子息怒,气急伤身。”崔绾绾似是很歉疚,对李云青款款屈膝一礼,温言软语劝道,“绾绾一介舞优,实在不敢无端驳了公子的颜面。只是,邀约之事,我已放出话去,若因公子而食言,只怕这长安城中,不但我招人嫉恨,公子也要受我连累。再则,诚如李公子所言,崔公子儒雅风骚眼界甚高,一定对我就另眼相看,李公子会错意也未可知。我既已言明,此生痴迷乐舞,心无邪念,自是偶然。李公子若真为好友着想,如此强我所难,也非良策。”
“你太张狂了!”李云青终究收了笑容,面色红涨,以折扇指着崔绾绾,怒道,“我诚恳诚意,你不识汲引!实在浮滑!浮滑至极!”
“舞优如何了?”崔绾绾唇角漾出一抹含笑,好整以暇的看着李云青。
“赵兄言重了!”崔绾绾恭谨的屈膝见礼,“我与你们所说的崔兄素不了解,至于他是如何见到我,又如何举止非常,皆与我无关。至于交友,我一介舞优,不敢攀附几位朱紫。本日,李公子在大街上冒昧拦车,所幸未有伤损,也就罢了。若无事,绾绾辞职。”
“我也没别的意义。”李云青苦着脸道,“我夸下海口,当时还不晓得崔女人大名......我这都是为朋友,这份交谊,崔女人也该动容,不如,见见崔兄?”
一旁的赵永诚听完这番话,也是神采一震,不由抬眼打量面前的女子,面对李云青的大怒她毫不慌乱,面上始终带着娇媚又不失端雅的笑,嗓音甜润如泉水叮铃,说出的话倒是半分不让,偏又叫人没法采纳。